下山 (第1/2页)
下山
月亮是假装跟着人一起走的,平常都还好好的,一到下山就跑得很突然。所以要关注身边的小事,特别是表面乖巧实则诡计多端的人三三。 乖巧的三三就着车内的梳妆镜,一缕一缕向上熨烫睡散的碎发,再用纯黑的按夹将每一根头发丝都固定整齐。能扯住额头和太阳穴的高马尾才称得上规矩。妈妈喜欢干净而出彩的孩子,最好再多一些稳重:镜子里的三三穿着白色圆角领,搭配压了暗纹的纯黑及膝连衣裙,一对塑料珍珠耳环像她的眼睛一样有磨砂的光感。面部不施粉黛生机勃勃。整个人稳重得可以马上出席葬礼。 哥哥要把电话打完才能下车,另一只手也不空闲,揉搓三三因为没有头发遮盖而冰冷的耳垂。 我讨厌你这样摸我。如果我是兔子,你这样做,我会假孕的。三三抓开他的手,丝毫不顾及电话那头的人会听到多少。她猛地把脸撇过去,动作过于灵活俏皮;圆圆的肩头只有手心大小,身板显得单薄十分,惹人蹂躏。 关于让三三怀孕这件事,哥哥并不是没有想过。每次看见三三脖颈上的吻痕,他就计划夜里要将精液射入笨蛋妹妹的子宫,猜想三三是会紧张得尖叫蹬腿,还是在高潮的水液里迷失感官毫无自知。而他俯视、观赏,一边哄骗三三自己拨按阴蒂疏解胀感,一边幻想新生命的心跳正和潜伏在阴茎皮下的青筋一同脉动。而这些禁忌的幻想只有一次付诸行动: 去年八月,合伙公司在纳斯达克敲钟了,庆功宴热闹拥挤,人人簇拥着哥哥,三三作为精致的娃娃只能端着幼稚的抹茶点心,在远处看高挑而陌生的女人们频频扔出捕兽网。那天夜里,微醺的哥哥领结松散,倒在松软的床垫上。 他在三三的枕下摸出了一把崭新的美术刀。他几乎是瞬间明了了这把小刀的用意,刀光划开了他的胸膛,挖出了他的心脏。三三,你过来。他坐在床沿,手肘撑着膝盖。 三三知道不好,假装没有听见,扭开水龙头准备洗漱,企图拖延时间,可惜下一秒就被拖出卫生间剥了个精光。脆亮而有节奏的拍打声很快传到了客厅。哥哥眉眼僵硬,居高临下,捂住三三的鼻嘴,不想听任何的辩解,也不想和身下这个没良心的混蛋多说什么。有什么可说!大开大合下阴茎多次滑出,水液甚至溅到了眉心上,越入越心烦意乱。 天灾、天灾。龙卷风突袭平静的海心小岛。三三的屁股蛋通红一片,手腕交叠着举在头顶,无论怎样扭动身体都无法减轻快感。逃离不得,也无法靠近。她与哥哥之间始终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唯一的连接是性器,这让她疼痛难忍、涕泪横流。当她从混乱中挣扎出来时,全身已经发麻,每一处器官都在渗水。而巴掌和痉挛不停歇,还在掏弄挖掘她的底线。她很快就要死了,下一次高潮她一定会死的。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人类女孩将在海里溺毙,还是蛟人将在岸上窒息。 三三趴在潮湿的床单上偷偷呼吸,视线不再摇晃。哥哥好像一直在身后说话,说的什么,三三一个字也听不懂,所以无法回答。她听不清,哥哥就顶进来说,一边贴着她撞击,一边咬她的耳朵。哥哥。三三回答,口涎流下。没有什么回答比哥哥的称谓更通用了。果不其然,哥哥很快罢休,就着摩擦打出的细碎的泡沫,射了两回。拔出后立刻将妹妹的双腿抬起,不让浓稠的精液流出。无法闭合的小口擦伤了,红血丝掺杂在淡白色的液体里,蜿蜿蜒蜒流淌出来。 短暂的耳鸣之后,三三发觉自己横躺着,正被哥哥锁在怀里摩挲小腹,偶尔还会有温柔的吻落在脖颈与脸颊。太好了,此时性器是他们唯一的分离。 知道错了吗?哥哥轻轻说,道字劈了。他的眼睛里生了火,是祈祷用的篝火。 别再这样做,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听见了吗? 他的语气好坚硬,就好像黏湿的下体不能作为通融的条件。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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