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结婚 (第2/3页)
的取向。 当激动的心情潮水般褪去,回顾两人的接触交谈,姜向雪突然意识到,不管是在朋友面前,还是如今两人独处,舒笑身上始终萦绕着疏离感,他将自己从周遭环境钟剥离出来,像个旁观者般冷眼旁观。 他们明明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鼻尖一酸,她不想在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面前失态,压着喉间的干涩强令自己笑起来:笑笑,我很喜欢你的歌,不管是原唱还是翻唱,每一首都反复反复地听,你 说到最后,微红的眼眶还是忍不住抬起直视过来:你真的不再唱歌了吗?再也不会回来了? 自喉间溢出的叹息像是四月清晨的雾,被风轻轻一吹就飘散了,她循着踪迹追寻而去,却只听到冰冷凛然的问句。 你是为了见我才来这里? 女孩像是这才想起他们现在身处何地,闭塞的五感猛然打通,她脸色煞白,察觉到会所门口来来往往的男女对她投来的目光皆是不怀好意。 被冻到麻木的右手不习惯地拉扯了一下过短的裙摆,姜向雪怯声摇头:不、不是。 她的原生家庭就是个无底洞,父亲烂赌酗酒成瘾,家中情况稍好些,就会重蹈覆辙,为了一点钱偷抢打砸无所不用其极。如果仅是这样,她逃得远远的就是,可家中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她作为长姐无法放任不管。 而这些,都迫使她必须比同龄人更快地成长,承受更多生活附加给她的重担。 如果你是为了来钱简单又很快, 这的确是一条路。舒笑略仰起头,身后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招牌在夜色中闪烁,这是富人们的名利场销金帐,也是另一些人的捞金池胭脂窟,但如果你有迫不得已的难处,你可以来找我,或者后援会里找 流畅的话语突然被画上休止符,舒笑自嘲一笑,那人灰色的头像早已不再亮起,他怎么又忘了? 惯性头痛又隐约开始发作,一下下闷闷地敲击着,像是风雨欲来时天际传来的几声闷雷。 他明明早已习惯,此刻却不知为何有些忍不下去,加快了语速道:你可以去找一个叫菀菀的人,她也会帮你的。 我知道菀菀姐!大概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姜向雪第一次觉得和舒笑的距离没有那么遥远。菀菀姐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可她最近刚生了小宝宝,我不想麻烦她太多。而且路暖姐说的对,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拥有选择生活的权利。我不想一直靠别人的帮助活下去 狂风暴雨如预料所至,闷闷的敲击变作电钻一阵一阵钻入脑髓,他疼得神志不清,近在耳畔的女声断断续续不成句子,却依然条件反射般捕捉到了路暖二字。 不知过了多久,连续不断的头疼有了片刻喘息,姜向雪的担忧着急声终于飘进耳中: 笑笑,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冷吗? 冷?他看了眼分明已被冻红的指尖,细白瘦弱的指尖像是抹上了口脂,又像是沾上了怎么也擦不掉的血迹。 他早就感觉不出冷了。 原来她并不是消失,只是从他的世界里离开罢了。 对不起,再开口时,他声音低哑,沉沉坠到海底,模糊却又清晰,我早就回不来了。 姜向雪黯淡眼眸中沁了水汽,这次换她垂着头,如拨浪鼓般摇起来:笑笑,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不管多久,我们都会陪着你,等着你,直到你好起来的那天。 不会好了。他回答了一遍,又慢慢地、轻轻地重复了一遍, 不会好了。 - 散场后,白弄清揉着酸涩的眼睛走出电梯间,暗自感叹年纪越来越大,这夜是真的熬不动了。 他晃着身子迈进地下车库,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按下车钥匙,不远处线条流畅、漆光锃亮的黑色SUV闪烁起橘黄的车灯。 腕表上的时针指向4字,这时间正好,回家路上若是碰巧遇上一些赶早的早餐店,他还能来屉小笼再补回笼觉。 白弄清小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打开车门,冷不丁被副驾驶上的一团黑影吓了一跳。可下一瞬他便见怪不怪地扯扯嘴角,动作流畅地跨进驾驶座。边系着安全带边调侃起来:你不是早走了么?妹子呢? 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点到第十下,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沉默。 白弄清嘶了一声,手臂一展掀开那人蒙在头顶的毛毯,一头标志性的杂乱长发末梢卷翘起弧度,如鸦羽般贴合在黑色西装上,可不就是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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