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2/2页)
会,黎彦垂眸,用手指揉着那枚红痕,压着声音说:就要。 纪霭控制不住颤抖,不知是因为皮肤裸露在寒凉空气中,还是因为不满,黎彦忽然失了控。 她用力推开黎彦,冲进浴室,对着镜子检查脖子。 果然,原来已经存在的红痕,此时颜色变得更深,面积也大了一点。 就像心里的那份负罪感,她无法抑制,只能看着它,一点一点往外扩散。 嗤黎彦叉着腰在客厅走了两个来回,接着大步走进浴室。 水声哗啦,浸满冷水的毛巾,纪霭拿着它直接压在脖肉上。 镜子里的她眉心紧蹙,捂了几秒,拿开毛巾,用手指大力搓揉一下那红痕,又把毛巾递到水龙头下,浸满水后匆匆拧了一下,再一次捂上脖肉。 她身上仅剩单薄胸衣,冷水浸湿了肩带,也在她背脊洇开一道银河。 黎彦咬了咬牙,抽了条大浴巾裹在她肩背上。 再抢走她手里的毛巾,啪一声丢进洗手盆里。 黎彦隔着浴巾紧紧搂抱住乱扭乱动的纪霭,声音嘶哑:我就这么讨人嫌吗?啊?! 纪霭鼻息急促,把嘴唇咬得快要流血,都没回答他的问题。 水龙头没关,冷水四溅,毛巾堵住了出水口,很快洗手盆里的水涨了起来。 黎彦心里的不安和混乱也是。 纪霭这个模样他有好久没见过了。 倔强得要命,眼角烧得红透,也不乐意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掉下来。 黎彦有一瞬间觉得,仿佛这十年里他们都没有成长。 纪霭还是那个遭人欺负也闷声不响的倔强少女,而他也还是那个,看到纪霭不开心、心脏就会一抽一抽疼的少年人。 他们好像没有分开过。 他一把把纪霭抱到洗手台上,扯开自己的衬衫,侧着脑袋,刻意将脖子露出来,指着说:不然你咬我一口?还是也给我留下个吻痕?好不好? 刚才还坚硬如石的语气,这时候已经化成一滩水,任由纪霭打骂,他绝不还手。 不好!不能让他们看到! 纪霭终于松了口,还真的抡起拳头砸他肩膀,我们说好的,不能留下痕迹!! 黎彦硬生生吃下两拳,赶紧道歉:刚才是我冲动了,霭霭,你别气。 他探舌轻舔那枚朱红吻痕,低喃道:我就是脑子有点不清醒,sorry我们不想别的了好不好? 复杂矛盾的情绪成了一团解不开的乱麻,堵在纪霭胸腔里,喉咙里,脑袋里。 越想解开,越会让麻线纠缠在一起,成了再也打不开的死结。 在愉悦快感开始赶走理智和道德感时,有一个想法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 无奈黎彦实在太清楚,如何让她融化在他的吻里。 一个接一个,好似坏了的沙漏,落下的沙子或快或慢,或轻或重,一直往下。 有人的背慢慢弯了下去,有人则需要用两只手来支撑自己晃得厉害的身子。 嫣红乳果在黎彦的含吮间越来越成熟,修长手指也帮忙四处点火,纪霭一手撑后方,一手揉着男人乌黑发丝,嘤咛声不断。 黎彦将她左乳捧高,舌尖沿着乳根舔弄,纪霭呜咽了一声,软声哀求:不要、好痒 这么情色的舔弄她受不住,花壶早已迫不及待地溢出甜蜜。 黎彦挑起眼角看她张嘴轻喘的动情模样,很想问她,邵滨海知不知道她这些隐蔽的敏感带。 但他没问出口,亦或是,他不敢问。 他不想知道会让自己心梗难受的答案。 旖旎色气的吻来到她小腹。 突然,黎彦停下来,视线落在那道耻骨上方的横线伤疤上。 伤疤长十来公分,颜色是淡淡的绯红。 是纪霭剖腹产留下的痕迹。 他顿生挫败感。 吻痕他能盖住,可这一道永久性的疤痕,他要如何盖住呢? 难道他去吻,去舔,就能抹去疤痕,就能抹去时间和距离在他们身上开的玩笑? 不能。 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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