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 (第1/2页)
葬礼
此刻我正处于一场葬礼之中。 至于为什么,这还要从我身边的罪魁祸首,木场警官说起。 我冷冷的看向他,旁边的太宰治也是如此。 或许是终于顶不住我们双重的视线带来的压力,木场警官摸了摸鼻子,低声跟我们解释道,这是荻田华章的葬礼。 木场先生,我抽了抽嘴角,你不觉得我们出现在这里尤其有些不...太合适吗? 哪怕再怎么加以矫饰,对于荻田华章这个个体而言,我和身边名为太宰治的这家伙都是他的凶手...啊,我或许还好一点,毕竟我也能算是受害者。 思及此,我忽然便觉得我可以泰然处之了。 本就如此,太宰治似乎总能猜到我心中所想,嗤笑道,现在才想到这里,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回了一句。 旁边的木场警官一脸探究地看着我们。 别看了,我们不是兄弟。我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名义上也不是。 ......啊,我懂的,我懂的。木场很是理解地说道。 骗人,你的眼神完全不是这么说的。 然而鉴于这好歹是在别人的葬礼上,我们也不好喧宾夺主,所以在悄悄话之外也不好再做些什么。 只是...这葬礼实在有些出乎我预料。 在我第一次见到荻田华章的时候,他居住的长屋破败凋敝,实在不像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 活着的时候如此潦倒不堪,死了又能得到连我们这些陌生人来访都能不引起注意的宏大葬礼。 我感到荒谬的同时,又难以自已的觉得可悲起来了。 同情他人的时候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太宰治不以为意,他似乎早已见惯了这些荒诞不经的现象,并且将其理所当然的接受,尔后加以嘲笑。 不,并不是这样。 我否定了自己的念头,虽然我和他并没有血缘上的联系,不过,虽然我一直都不想承认,但是 对,没错。 我或许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一些他的想法。 不如说,正因如此,我们才会相看两相厌吧。 这就好像在一个相貌丑陋的人面前一直摆着镜子一样,我不愿显露的事物,他加以显现,他不想暴露的思考,我加以揭穿。 我十分的不喜欢这种情况,毫无疑问他也是如此。 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我告诫道,至少现在不是。 现在是在葬礼上,按往常的惯例,尤其是身处于一群面色沉痛的人群中间,若是表现的不够合群,将会引来十分麻烦的后果。 我知道这一点,他也知道。 可是和身处在人世的我不同,他初来乍到,对着世界的一切都毫无敬畏并恐惧,是以仿佛新生的牛犊一般,能够凭借自己的一腔孤勇,便与这已成了虎的社会抗争。 真好啊。 对我而言,他跟少女不同,他所象征的是另一种程度上的自由,那自由比少女所带来的要更加可望不可及,所以我又极其的看不惯他,或许是因为我也明白,自己只怕永远也成不了他那般吧。 随你的便。他皱着眉,冷淡的撇过脸,却被一旁的少女抓了个正着,仗着除了我们以外没人能看到她,她笑嘻嘻的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将太宰治的脸蹂躏了个痛。 @#@##...太宰治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场面一度十分惨烈,惨烈到我不得不也移开视线,否则,极有笑出声的风险。 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木场警官疑惑地问道。 可能是早上吃坏了肚子吧。我一本正经地答道,没什么事,大概一会就好了,不用担心。 木场警官沉默了一下。要不然还是去趟洗手间? 不,那也不用。我忍笑忍到肚子疼,继续忽悠道,他体质向来不错,过会就行了。 好吧...木场有些犹疑地点点头,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你在找谁?我问道。 奇怪了,我没看到荻田华章的妹妹。木场警官感到十分困惑,实际上,他妹妹已经失踪很久了,本以为能在兄长的葬礼上看到她的。 木场警官。我冷静地说道,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似乎说过什么。 哦,你是说被埋在人偶底下的那具吗?木场警官挠了挠头,说道,经过检查,那具尸体是他的母亲,荻田纱织的。 他的母亲?我愣了一下,他的母亲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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