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要作恶 (第2/2页)
的女儿又在向他示威了,于是他只得一次又一次的将井家的財、权、兵让给她。 "不要再这样了,爸爸。为什么不能给向小时候那样,我们两个一起丢飞镖,射箭,我那时候很快乐的。" "我那时便以为你就是这世上最英勇的人。那么大的黑熊,你一剑射穿了它的脑袋,接着你拿了把刀,就是这把,一气呵成的剥了它的皮,现在它那副皮还在我房间里,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黑熊皮。" 你为什么变得如此..." 她闭眼,眉头紧蹙,似有千百般的痛与不甘压在她身上。紧接着她又开始摇头否认。 "这不是你,不是。" "为什么你现在总是要放权给我呢,我很累的,你不要井家了吗?你躲着我,不见我,我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 "井儿...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和爸爸说,爸爸什么都给你,你别...." "爸爸!" "你还觉得我是这个意思?你要我跟你解释多少次,那次那就是个玩笑而已。我没想过要这些!" 这些年间,苍白的不仅是他头上稀松的头发,还有他那干瘦的脸,他羸弱无比,再也不见往日那番风采,只剩下一副烂皮瘦骨,形如枯槁。闭眼便是他那女儿毫无人性留下的血债,一笔笔一桩桩竟是叫他也心惊肉颤。 "...井儿,你别怪爸爸...爸爸...爸爸只是害怕" "你怕我了,爸爸?" 从未预想过的答案,叫她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随后她慢慢叹了口气,晃晃悠悠地踱步到沙发边,她轻轻靠在沙发背上,面貌扭曲,深觉犹豫。那副脊背上似乎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抬不起来,她又闷闷抬头呼出了口气。 "对不起,爸爸,我不知道你害怕。" 她深表歉意,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在这间有日光洒进的客厅中,似乎是在俯身忏悔。随后她猛地一下喜冲冲的抬起头来,阳光洒在她脸上,明媚温暖,如孩童般天真烂漫的欢喜无比。 "爸爸,我知道怎么让你不害怕了!" 她迎着那光,欢快愉悦,快步走到她父亲身边,笑颜如花。片刻之后,她坐在那片血泊中,目光柔和,轻轻地环抱着那具渐凉的身体,轻声细语,生怕惊扰了怀中的人。 "以后都不用怕了,安心睡吧,爸爸。" "尽管我真的不想接手井家,可那毕竟是你的心血,我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墓地就和妈妈在一起吧,或者还是你更喜欢去omega多的地方呢?我也可以把你埋在那里。" "那可美不死你,死老头子。" "... ..." "... ..." 若花鲜艳过了,终将凋谢,那何不让它落在最美时。 她无所谓生死,只有在死的那刻才会证明曾鲜明的活着,她不会让自己犹如臭虫般,一点点老去,一点点衰落。 她从未真正懂过生死的天涯咫尺,也并不在乎,她也并非要做恶,是从来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是善恶。 她不压制自己的情绪,也不懂对错,她从出生那刻开始便肆意疯长,她就像是一颗树,扎根在肥沃的土地中放肆吸收天地精华,从她身上蔓延出黑黑白白的枝,嚣张无比,遮天蔽地,妄想吞噬这个世界,最后拢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天,扰的人人不得安宁。 疯狗不懂善恶丑。 谣传无人要做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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