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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思着少不了一顿责罚,便呼大家穿好了衣衫都去前院等着领罚。她自己先收拾好了去夫人那儿认错。 她一路走来竟然没碰上一个人影,正在纳闷之际又发现老爷和夫人的房门虚掩着。老妈子推了门进去,老旧的门框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夫人。” 睡在床上的秦安国听见声响:“谁啊?” “老爷。”老妈子有点吃惊,老爷平日里应该卯时就起床上朝了,不过没起来倒好,不用埃罚了“奴婢见已是巳时,想老爷夫人还没用过早膳。不知老爷夫人是要现在先吃些,还是待会儿直接用午膳?” 秦安国披了见外衫从内室走出来,“怎么会这么晚了?” 张妈看着秦安国忽然瞳孔放大,心中甚是惊恐。看着秦安国脸上怪异的两把叉:“老……老爷,您……脸上……” “什么?”秦安国有点不耐烦张妈蚂蚁一样的声音,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张妈战战兢兢地拿了一面小铜镜递给秦安国。秦安国拿了镜子放在自己脸前,马上眼睛眯了起来,脸色赤红,额头皱成川字,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张妈都出了一身冷汗,只见秦安国的面部表情一点点扭曲,然后怒不可遏狠狠地摔碎了铜镜,碎片散了一地。 秦夫人惊醒,也预备起身出来,却没有找到自己的外衫。四处张望了下看见内室的镜台上一片狼藉,两三个梳妆匣子都空空地散在地上大声呼喊起来:“老爷,老爷。我的衣服首饰怎么都不见了。” 刚气的火冒三丈的秦安国一听急忙进了内室查看。秦夫人本来平日里就极为宝贝这些金银玉器,不许下人们碰,这时正伏在镜台上哭喊得厉害。“哎呀!遭贼了啊!” 秦安国哪有心思管她,直接将一个黑色的梳妆匣拣起打开底层的小屉,随后又将匣子狠狠地扳碎在墙角。这下秦夫人不敢出大声,只低低地抽着嗓子。 余府,余庭烨已经喝了一服解药,安静地睡着。余荣昌心里庆幸当初听了秀儿丫头的话,没有去找秦安国交换解药。 余碧涣一整天都陪着父亲,这也是秀儿叫她做的,说余庭烨那边有她照料,又吃了解药。倒是余老大人这几天心力交瘁,要余碧涣这个做女儿的多去陪着余荣昌,多在父亲面前撒撒娇,宽解宽解这几日府中紧张的气氛。 其实秀儿这几天又何尝不是心力交瘁,从余庭烨被人抬回来,她心里的线就拧成了麻,还绷得紧紧地。不仅要随时看着余庭烨,又要照顾余荣昌和迷糊的余碧涣。已经是三天两夜未眠,秀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全没有想睡的意思,即使是一个人守在床前静静地看着那张熟睡的脸,她也不觉得困。 今日,想起余庭烨要她给他绣个帕子的事儿,就干脆拿了针线做点活计打发时间。这次秀儿可不是绣帕子,而是在编一个剑坠儿。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这个东西带在男儿身上最恰当。秀儿自己也没什么玉啊金的能把剑坠坠稳了,就绣了一只小巧的黑底儿翠竹的布袋,包了颗鹅卵石在里面,尾上两串长长的红色流苏。等秀儿把剑坠儿系在余庭烨的剑柄上,已是子时。 余庭烨又开始全身冒汗,胸口一团火烧得全身火烫,那种撕咬的疼痛又开始阵阵袭来。前几日他身上没什么气力,想用手去抓去挠也抬不起手来,这两日吃了药,恢复了些气力,虽然不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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