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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后,一言不发地靠在门框上,单薄清瘦的病体没办法笔直地站着,好像随时能跌落进尘土中,又好像在短短时间内获得了足以支撑行动的主心骨。 他去摸怀中的那只储物袋,手伸到一半,看见了自己掌中的伤口和血迹。 沈弃换了只手,一边再次开口,话语完全平静下来了:“请一位医师过来。” 项渔舟还在煎药,翙阁中专为沈弃服务的医师团还有许多人。 包扎时,沈弃的目光一直落在林寒见的储物袋上。 这过分在意的目光令宋医师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沈弃突然道: “宋医师,我的脑袋没有问题么?” 宋医师手抖了一下,差点把从皮肤里捡出来的再戳回沈弃的手里:“啊?” 这算是个什么问题? 沈弃没有看他:“如果出现了幻觉,能在脉象上体现出来吧。” “……您说的是那种情况啊。” 宋医师恍然大悟,“不论是心中思念过甚,还是走火入魔,抑或是能出现幻觉的其他情况,根源都在人的身体上,在脉象上当然是能够反应出来的。” 沈弃点了下头:“请为我号脉。” 宋医师脸色古怪,忍住了: “是。” 片刻后。 宋医师犹豫着道:“心气郁结,忧思多虑,且……伤及五内。这种情况,若是偶尔瞧见了什么不该出现在眼前的人,也、也是可能的。” 沈弃的手已经包扎好了,他沉默地听完了这段话,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按住了储物袋:“有劳。” 沈弃对医师们都很客气,不轻易用以寻常的命令词汇,这两个字实际等同于“退下”。 这么听起来,刚才的林寒见,可能真的只是他悲痛下的幻觉。 “你没有死吧。” 沈弃反复摩挲着储物袋,指尖数次途径袋口,若即若离地想要将它打开,“如果能好好地活着就算了,要是出现了别的意外……难道你真的甘心么?” 说到底,林寒见和他是同一类人,在既定坚持的事情上,想尽办法也会达成,中途能出现的所有意外,都会被他们提早拔除。 沈弃曾因无法追随林寒见死亡、仍然残存理智而感觉到的那一瞬间怀疑是:我是否不够喜爱她? 不是。 他愿以生命去喜爱她,以聪颖为她开路,以血肉换她平安。 所以在哪怕抓住一丝她可能活着的希望时,他不能率先倒下,更不能死去。 “接纳我吧……既然已经骗不了我。” 沈弃垂首俯趴,额际贴上了储物袋,即便是从屏幕外的画面中,也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全被他有意遮掩的动作掩盖。 这句话轻盈地像在空中舞蹈。 哪怕是独自一人的时候都不能坦然地表现出来,他这个人的安全感缺乏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所以,当他将自己的一切全部寄托到林寒见一个人身上时,连她这种素来一往无前、毫不动摇的人都感到片刻的退缩和迟疑。 ——分明独自脆弱时都会下意识地遮掩,却要在她面前哭成那样。 沈弃这个人真正交托的感情,不仅仅是外放的部分,藏在游刃有余下的部分,更具有湮灭包围式的冲击。 “给我一个结果,求你了……林寒见,求求你了。” 他的背脊随着说话时隐约的哭腔轻轻地颤抖着,字句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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