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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知道一场战役里,任何不明第三方出现在现场的代价都是沉重且巨大的。 况且,这本来也是他的作品。 那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还是要上直升机? 为什么? 韦礼安想,恐怕他是为了让政府记住,并永永远远对他愧疚。 可这值得用生命来换吗? 值得吗? 或者说,他真的死了吗? 他为什么把周烟带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他是觉得他可以保护她免遭迫害?还是他想着趁乱带她赴一场假死,然后远走高飞、再 不问世事? 韦礼安轻笑。 世上的人,都爱说往事如烟,岁月如烟,什么都如烟。 可他看来,天上人间,皆不如烟。 直至一人,超脱世外,他不要这天上,也不要这人间,他要平底起山河,做他自己的帝国。 后来他掬起烈火,烧一把尘烟,染红了青天。 韦礼安方如梦初醒。 * 太平洋上的一个不知名的、有主的岛。 女人吃过饭,提了胶桶去补三楼的楼顶。 她光着脚踩在红木长板上,仰头看着,再肉眼估量一下这白胶够不够。 貌似不够。 不过她还是踩着楼梯上去了。 到顶上,伸手一摸,一个指节那样厚的土。东西北三面有落地窗,都关得紧紧的,那就只有朝南的方向了,正对水,每日都拥 抱光线和海风,定是它把这土带进来的。 晚上得跟某人说说,在南边砌道墙。 窗户补好,也晚上了。 男人外出回来,牵了一条狗。 女人眉头紧皱:“什么玩意?” 男人看看狗:“别人送的。” 女人:“我不养!” 男人把它拴在楼梯:“它有点晕船,让它缓缓。” 女人走过去,把他衣裳脱了。 男人以为她要做爱,搂住她腰,舔她脖子。 女人推开他:“我给你把衣服洗了。” 洗什么衣服?男人把她压在楼梯台阶,当着狗的面,要了她半宿。 女人一拳头捶在他胸膛。 男人偏头亲她额头。 女人躺在他怀里,想起楼顶的事:“南边要砌墙了。你买岛时,没看这房好坏?” 男人:“明天找人来弄。” 女人:“你现在已经死了,能自己动手的事,就不要找别人了,以免被人知道。” 男人:“知道又怎样?” 女人对这事还有点疑问,手撑着他胸腹爬起来:“既然他们不会怎么样我们,那我们为什么要死?” 男人告诉她:“我们做了许多那个世界不允许的事,自然,那个世界的规则不允许我们活着。” 女人觉得可笑:“那为什么我们活着?” 男人:“因为我们是坏人,不守规则。” 他本来可以撇清关系,还能让任何人都觉得合情合理,可他放弃了,他选择尊重那个世界的规则。那个世界自然对他投桃报 李,允许他在另一世界做自己。 女人浅浅地笑。 笑里头全是灿烂与骄傲。 * 有这样一个男人。 他有一身逆生骨,他从不对我、对谁柔软,可我总也忍不住看向他的眼。 我没有在他眼里找到自己,却还是醉在他无心酿成的风月里。 我意乱情迷。 我‘铜驼荆棘’。 我被他折磨得活过来,死过去。 渐渐地,我想要把他剥离,不管他是不是渗入我血脉和神经。 可他不愿意。 他捧起鲜花和光明,朝我行进。 他告诉我,不要看他眼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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