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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祸不及妻儿吧,对付女人算什么能耐!” 顾锦瑟凄楚一笑,“除非妻儿不再是妻儿了,要不然怎么能撇得清楚呢。他们让我跟卢坚划清界限,就是跟他离婚,还带了一封卢坚写的信给我,是他的笔迹,也是说同意离婚,不过我知道那肯定是他们逼他写的,他不会真的不要我们娘俩的!” “也许是卢坚老师用心良苦呢,他肯定也想你和小弦子能平安,婚姻只不过是一种形式,不管名义上你们是不是夫妻关系,骨子里都是彼此的爱人。锦瑟姐,你要不要考虑暂时委曲求全地——” “不可能!”顾锦瑟坚定地打断了三娥的劝说,“我是不会跟卢坚离婚的,就算死了我俩也要死在一块儿,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三娥,你还小,不明白,婚姻可不只是一种形式,婚姻是一种承诺,是一个信仰,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丈夫,只要这种关系存在,在这天地间就没有什么力量能够真正分开我们。” 三娥拍了拍她的手背未置可否,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观念和坚持的东西,说不上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就好像古时候的愚忠或者后世的各种自由独立,只不过是三观和标尺不同而已。 从顾锦瑟口中得知的陈令钊的消息也令三娥十分难过,他毕竟是一位在三尺讲台上执笔传到授业解惑的先生,上天给些磨难倒也未必是不能承受之重,可如今他失去了所有的手指成了残疾人又是怎样一种凄惨的境地,就算将来有一天他等到了迟来的正义,他又如何重返讲台提起粉笔给学生讲课呢? 早就听说陈令钊一出事,她的老婆就跟他离了婚,带着孩子们住回了娘家,连见都不敢见他一次。如今只不到一年的光景,他失去了自己挚爱的事业,失去了自己的家庭,连赖以生存的健康也失去了,且不说是工作,可能今后自理的生活对他来说都万般艰难。 三娥想着,如果听说陈老师回来了,一定要找机会去看看他,不管这种行为将会带给自己什么样的后果,她都愿意冒险去为这个可怜的老人家点亮一盏希望的烛火。 * 人民医院的病房里,脸色苍白的林红霞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她已经醒过来了,此刻却宁愿自己已经死去。 一场救命的手术,让她失去了已近六个月的胎儿,也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孕育生命最宝贵的器官,就算她曾经犯下难以饶恕的罪过,那这个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这一切都源于何杏子那句催魂夺命的“妈妈”,现在,只要林红霞一闭上眼睛,她就能听见那一叠声的“妈妈,妈妈……”一声比一声紧促,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何杏子在叫她,还是那个尚未有机会来这世上看一眼的女婴在叫她。她觉得浑身疲惫,头脑昏沉,但却不敢闭上眼。 姚文友烦躁地在病房里来回踱步,他搞不懂为什么林红霞好好地去食堂吃饭就突然滑了一跤,不仅摔掉了肚子里的闺女,还连继续生孩子的子宫都给搭上了。 事实上,不仅是姚文友,就算当时在场的路人也没有将一个小孩子的喊叫同林红霞的摔跤联系到一块儿,本来厂里就诸多的年轻人,放工歇晌的时候有人吆喝几声甚至吼几嗓子走调的歌儿都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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