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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记得徐大人的恩情哦。” 熊孩子什么时候变得对徐宁这样好? 我弱弱看了衡睿一眼,现在人人都道我欠了徐宁的情,却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事情的始末,这让我如何承情?而如今我唯一可以问的人只有衡睿,我却不知如何开口。 衡睿抱着酒壶坐在凉亭里,高悬的月亮在湖面洒下皎洁的光晕。我踌躇着站在他身后,酝酿措辞。 衡睿却自己转过身,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我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总归迟早都是会知道的,问谁都一样。” 衡睿大约是有一点醉了,眼神略显迷离,声音也较平日里多了些酥麻的软意,仿佛在桂花酿里浸透了一般,很是醉人。 我说:“我应该谢谢你。” 我后来知道,我行刑那天,帷幕落下后,衡睿用事先找好的一个死刑犯来替代我。而我则被刽子手一包迷药迷翻,完成了偷梁换柱的掉包计。 衡睿说:“你本就是冤枉,我们设此计策,反叫你在牢里担惊受怕吃了不少苦,该是我道歉才是。” 我说:“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我懂。” 衡睿说:“小阮大义,我先谢过。”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我的案子,是徐大人查的么?” 衡睿说:“徐宁是朝廷断案能手,但凡重大的案子,都由他经手。不过这个案子,却真叫他不少为难。” 衡睿看了我一眼,说:“ 你很喜欢站着听我说话么?” 我艰难的挪开步子也在凉亭坐下。 衡睿道:“你知道全国的兵马大权在谁手里么?” 我点头:“抚远大将军徐广。” “你果然很聪明。”衡睿又啜了一口酒,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徐广将军是三朝元老,朝廷的大功臣。当今圣上的生母徐太后正是徐广将军的妹妹。徐将军虽然一直赤胆忠肝,但是当权者向来谨慎多疑,不能允许军事大权长期旁落。而年九子夺嫡之后,先皇兄弟二十几个剩下的只有衡睿,于是先皇临死前将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弟叫到身边,声泪俱下唱了一场托孤大戏,叫衡睿好好照顾大郢江山还年纪尚幼的新皇。 衡睿本不想接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试想一下,和军机大臣硬碰硬,基本等同于以卵击石,最后很可能粉身碎骨。就算真的成了,打压了抚远大将军,那他睿王爷就成为新一任朝廷的毒瘤,迟早会被另一个人打压,以此恶性循环。他闲散王爷做的好好的,这又何苦来哉? 所以说政治这趟浑水,不是谁都可以下的。 不过衡睿最后还是答应了先皇,做这个唱白脸的人。 于是乎,抚远将军和睿王爷成了朝廷势不两立的双方。 一方说,自己才是真正的皇室,对方不过是外戚出身,该交出大权。 另一方说,自己为朝廷立过汗马功劳,对方不过是一个虚头王爷,还妄想谋朝篡位。 就这样你争我斗了两三年。 今年西藏遣使和亲,而和亲使这趟美差最终落在睿王身上。徐大人气不过,便派人刺杀。 当然这些并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过是衡睿的推测而已。 我说:“不是已经查到徐将军的副将那里了么?徐宁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呢?说不定真的和徐将军有关。这样你就可以挫挫徐将军的锐气了。” 衡睿支着手肘靠在回廊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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