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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你一头我一头的进了洞房,怎么偏偏你沈大人就是蚂蚱了? 沈霑扯了扯她,她也不能固执,只好跟着她进去拜堂,又是一阵礼官唱和,两人拜了上首坐着的三人,她看不见上面,只能扫到一水儿的大红吉服,猜测上位的应当是大长公主和魏国公夫妇。 沈霑的父亲沈煜是位将军,是现今五军都督府未分化前的大都督,不过已薨逝多年,前世沈霑之所以能夺得天下也多亏他这位父亲的荫庇,不然本朝军权分散,想反也反不起来。 拜完起身,宁泽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显见的十分开心。上首坐着的是魏国公沈让,他年届七十,已是古稀之年,现已致仕,是上一任的兵部尚书。 想到这里宁泽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沈大人除了身体不好,似乎得天独厚,他是文官,家族又是武官出身,只要他不作死,谁也拿他没办法,然而现今他到底为何要如此张扬行事?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权贵一样。 她胡思乱想着被沈霑牵进了一处院落,从下方可看到两边花圃中有竹节摇曳。世下世族酷爱园林,多有私造,讲究“地与尘相远,人将境共幽”。 宁泽微微吹起些盖头看到此处绿竹摇曳,多有置石,形状不一,前方好像是一扇十二折的房门,这一眼她得到许多东西,便老实了。 她吹起盖头的那刻,沈霑看到她眼珠四下乱转,完全不顾及身边人对她这种行为作何感想,他忽然便想起前世大长公主刚去世那段时间遭受到她的白眼,觉得这个姑娘十几岁和二十几岁时并无差别。 有全福人迎上来簇拥着她们进屋,瓜果砸下来,宁泽吓了一跳,她也真跳了,沈霑被她带的一歪扑倒在地上。 这一下堂中夫人们吓了一跳,生怕她摔伤了,手忙脚乱的要上前扶起她,却见沈霑挥了挥手。 喜娘忙道:“夫人别怕,是桂圆枣子等物,寓意早生贵子,伤不到人。” 谁说伤不到人?她都快被沈霑砸死了,心想这人是根草不成,一吹就倒。 沈霑不知道有人会被瓜果吓到,冒失的出乎他意料,幸好身下软软有个垫背,他拉着宁泽起来,牵着她坐到拔步床上。 喜娘嘴里又念叨了一阵唱词,走完这些必须的过程,所有人终于都退下去了,一时无声,只有一阵竹叶清香飘入宁泽鼻尖,并不是院外竹子散发的,似乎是屋中熏的香,脚下似乎还有袅袅雾气。 屋中应当有不少夫人们,却只闻得笑声,并不见高语,只有喜娘提醒着下一步该如何做,盖头挑起的那刻,腹诽了一天的宁泽终于安静了。 此前红盖头遮住眼睛她看不到沈霑,就好像娶她的不是沈霑似的,这时看到他穿着一身赤罗衣裳站在她面前,腰间的白玉上沁着丝丝红艳,她终于意识回笼,这真的是官拜二品的魏国公世子沈霑。 再看这人还是低垂眼看着她,眉目偏清冷,眼神淡然沉静,看的她生出些惶惶然。她上花轿的时候觉得沈霑还年轻,一切可以防患未然,此时见他这种毫无波动的神情,方觉这人已经坚毅的不是任何人可以更改的。 喜娘拿过瓠瓜让两人手持了,倒入清酒,宁泽动作不由得有些僵硬,反观沈霑很自然的俯首,同饮一卺后,周公六礼已成,周围响起喝彩声,便先后退了出去,宁泽因为紧张都没来得及看这些夫人一眼。 沈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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