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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儿一辈子。”

    “……你是媒婆吗？”

    “可是这么说吧，但是我现在也只是没婆——没有老婆而已呀。”

    在当天深夜，躺在陪护床上的陈醉被韦沁阳打来的电话吵醒了，电话那头的韦沁阳声音很小：“陈老大，刘爷爷醒了。”

    陈醉到走廊上说话，他揉了揉眼睛，语气平淡：“那你知不知道现在叫醒关爷爷我可能就就不会再被关家人允许进到他病房里来了？”现在可是凌晨啊，住院部的走廊里也有几个家属昏昏欲睡的样子，陈醉在其中到倒不显眼。

    韦沁阳说：“那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没准儿白天的时候刘爷爷就又睡了。”

    陈醉说：“放心吧，我相信他们俩总会有同时醒着的时间的。”

    韦沁阳有些担心：“我怕他们中的一个没时间了。”

    他这正说着，关老人的病房门打开了，关老人的外甥走了出来：“我舅舅醒了，说要喝水，我去烧点热水。”

    陈醉对韦沁阳说：“看，不就是现在吗。”

    韦沁阳和陈醉两个人都没有照顾老人的经验，好在他们身边有老人的家属，会一点点耐心地教导自家老人该怎么使用手机视频。

    在这个寂静的冬日凌晨，隔着两百公里的距离，穿越五十几年的时光，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人在手机屏幕里见到了对方。

    本来，从得知韦沁阳是代表关凌然来的时候刘新恒准备了一肚子话想说，可是睡了一觉就什么都忘记了，而关凌然也不知道如今该如何开口，他们就这么保持沉默，身边的人谁也不敢打破这种寂安静。

    “嘿，吃了吗？”刘老爷子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关老爷子点点头，然后咧嘴乐了，露出一口洁白的假牙。

    黎明即将到来，阳光驱散了寒冷，将万年不改的温暖洒向大地。

    后来陈醉他们也没有怎么联系刘思雅，在很多年后的大学同学会里，陈醉旁敲侧击问了一下刘老爷子的状况。

    那个时候，刘老爷子已经去世有些年头了，他是回首都的老家那边举办的葬礼，好多曾经跟他一起打仗的兄弟们都去参加了他人生中最盛大的仪式。而关爷爷还活着，而且闯过鬼门关之后身子骨越发硬朗，估计年纪活到三位数都不成问题的那种。

    在任务顺利结束离开首都返回D市的那天，陈醉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你们说人这辈子该追求点啥？”

    奥斯特洛夫斯基曾经说过——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你回忆往事的时候，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但这至理名言明显不是现代人追求的东西。

    现在的人都很忙碌的样子，他们追求的东西太多，但这些归根究底都是自找的，没有人天生就被赋予某种使命不是吗？

    窦家姐姐回答：“我追求的是平淡的生活。”

    而窦家小妹说：“我这辈子不就是图个乐儿嘛。”

    韦沁阳思考了好久，他说：“我追求的东西是钱，但是有钱也得有命花，所以我还追求能长命百岁。”

    陈醉说：“你们觉得我这辈子该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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