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二月天 (第3/3页)
医治的良方,那赵恒也是个有本事的,竟能将蛊毒用普通病症遮掩过去,且能面对众太医的质疑对答如流,这也让江容远坚信他是真的有办法治好父皇。 除了赵大夫所说的法子,江容远只问,你们可有更好的医治办法? 这众太医哑口无言,面面相觑后还是黄太医站出来说,皇上龙体亏损严重,臣等此前配制的药方乃是长期调养之法,这几日也重新改配了方子,相信不久一定会有成效。 那若是没有呢?江容远抬眸看向淡定地坐在众太医身后不言不语的母后,声音带着丝冷意,你们又该当何罪? 殿下黄太医跪在地上,用袖子抹了把汗,悄悄透过袖子瞄了皇后一眼。只见皇后轻轻颔首:黄太医你们先退下吧,本宫来和太子说说。 黄太医担忧地看了皇后一眼,带着太医默默退下。江容远站得笔挺,第一次这么毫不怯懦地直视着他的母亲,在皇后开口前便抢着说:母后,赵大夫说父皇得的是南边的病。 皇后去捧茶杯的手一顿,旋即又面不改色道:是吗?江容远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江容远一直是怜惜他的母亲的,一个被深宫磨去色彩的可怜女人。就像无数个地坤一样,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自己的天乾,可是她的天乾却厌弃了她。她的心在这宫墙里逐渐干枯扭曲,却盼不得天乾的一丝润泽。得不到,也逃不走江容远见过她的垂泪,所以容忍她的一切高苛责叱骂,只想着自己要是再有用一些,父皇就能看到自己、看到母后,母后也就不会再难过了 可他没有想到母后竟然疯狂到如此地步以往母后的那些打骂混成一滩黑水,搅弄着他此刻的心,让他心里生出些埋怨来。可他偏偏又知道母后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个被命运摆布的可怜人,这让他那一丝怨恨无所适从。 江容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该责怪谁。归根究底许还是父皇的过错,可这段时日来他也早已明白就算是九五之尊也有诸多的身不由己。那他还能怨谁呢? 母后,我会请赵大夫替父皇施诊的,我相信赵大夫的医术。他行一礼便欲退下,黄太医那里还烦请母后劝说一二。 赵恒和他说了,父皇服用的药方虽是补药,但对病情并无实际的用处,故而父皇的病一直未曾好转。他不想去深究黄太医到底和谁又牵连,他只希望父皇能够早早得到治疗,快快地好起来。 你父皇这病还能治吗?就在江容远转身的时候皇后突然出言问道。 江容远脚步一顿,回头看见母后脸上显现出怔忪迷茫的神情,她的目光终于不似一潭死水,有了波澜的起伏。 江容远平和地回答她:可以拔除说完这句时他看见母后紧绷的表情柔和了些,他低下头,掩盖住自己酸涩的表情,但父皇身子弱,不知道能不能挺过 这样啊皇后轻吁一声,斜倚着,却是笑了,你放心,从十六岁年我便认定了,你父皇在哪我便在哪。 母后!江容远瞪大了双眼。 皇后用一种近乎柔情的语气说道:你说你父皇一直病着该多好啊,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只有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想起那几日如泡沫般虚幻的温馨时光,不得不承认,他也为此着过迷。 但是母后江容远想说些什么,皇后却挥挥手:能治就好好治吧,我和你父皇是绑定了的天乾和地坤,总归是拆不开的。 母后最后那几话隐隐透露着不好的意味,江容远不敢细想,当务之急是父皇的病。 有了皇后的默许,赵恒很快就开始了治疗,尽管采取的是少量多次,但皇上的身体还是不可抑止地更加虚弱,有一回险些就醒不过来了。好在宫里多的是灵丹妙药,硬是一次次从鬼门关前将皇上救了回来,撑到了最后。 还有最后一次,皇上身上的蛊毒便能拔除干净了,之后便是调养。只要能撑过去,好转起来,皇上的身体便没有担忧了。赵恒抹去额角的汗,和江容远汇报着情况。 嗯。江容远看着病榻上双目紧闭的父皇,半是开心半是担忧。 倒是殿下你最近可好?赵恒收好药包,和江容远同坐下,听说这几日朝上有不少风言风语。 连赵大夫都知道了?江容远露出疲惫的神色。因为他一例举荐赵恒为父皇治病,而父皇又一再陷入危急,太子欲谋害皇上的言论尘嚣而上,甚至在朝堂上都明目张胆起来。 赵恒摇头:是桓宇托我问问殿下的。赵恒在京的这些日子自是抽空和林桓宇见了面,他乡遇故知,两人聊了很久。 桓宇江容远一怔,父皇治病以来他忙里忙外,桓宇也一门心思扑在了太学里,两人每次见面都只来得及匆匆说上几句话,饭都来不及一起好好吃上一顿。时下已是三月,数着月份,也该慢慢显怀了,不知他最近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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