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職 (第2/2页)
,溫溫潤潤,就連背後白牆今日也不冰寒,倒和她床榻那處的空氣一般,洋洋暖暖。她心有餘悸,依然忐忑不安,不知何時簾幕一掀要來葉子男人。 「你投降啦,冷岸。」寰明看著他,笑意之間似有些欣慰。「何時冊封,我該趕得及躬逢其盛吧,這可是你這畢生。」 「你想太多了。」承熙冷著一張臉,將案上茶器擺了擺,語氣似他方沖在壺裡的熱水一般清淡。 那一點沁出的茶香,寰明卻覺得有趣極了。 「少來,你剛飄過去那軟烘烘的空氣什麼東西,你這麼又將她銬上去,我瞧著是種情趣。」寰明湊進他,笑道:「我一回來,便聽全翼山都在大作文章,傳你帶她呃,有的說眉來眼去濃情密意,有的說一路相擁貼貼抱抱,明幌幌的去了潤元殿,都這麼愛慘了還不給個名分?」 「你何不去將你流連的萬千女仙一一給個名分?」承熙將青蓿這事輕描淡寫,又將話撥了回去,他知道如今寰明讓宏輝逼婚逼得緊,拿朱鶯擋著,又能擋多久。 「不一樣不一樣。青鳥,別說你我性子不同。」寰明向後倒彈,頹靠在椅上:「這好聚好散和刻骨銘心,豈能混為一談。」 承熙五味雜陳的一笑:「是不該混為一談。」他還挺慶幸寰明回來,這麼同說個兩句話,他這紊亂的心意倒好像清明了些。青蓿,不如歸在好聚好散。 讓承熙反咬一子,寰明一時語塞。說來,承熙一直這般孤家寡人,始終是他隱藏心裡的歉疚,若是與這青蓿能開花結果,難道不是稍減了遺憾。他一臉莫可奈何,小心翼翼道:「澈然,梔月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他炎火寰明五百年前睡過的凡人早也化成了灰,在冥司那頭且轉生了不曉得幾回。 「寰明。」承熙不想同他多談往事,只淡淡道:「五百年來,我從未替她立過一只牌一處碑,她一直還在。」 寰明一聽,還要出口的滿腹道理也只好吞了回去,他可不敢在這事上大肆發言。 「倒是,你說的,潤元殿。」承熙心煩的走到案上,抽了本摺子,回頭遞給了寰明。「成堆參你父親的摺子我便不拿出來了,這本,參宇清手下,修仙道上,濫殺諸靈。我告誡過他幾次,他陽奉陰違。上回撤掉他的人,他也不怎麼緊要。」承熙望了他一眼,沉嘆道:「往後,若還有參你炎火寰明的摺子送來,你要我,如何是好。」 寰明將那奏摺讀了幾讀,上奏之人讓承熙掩了名,倒是有些防著他了。他收起笑慎重了些,坐直了身子道:「澈然,我父親和宇清那處,我會勸著。但這些上奏者,想來是太師的人。縱使我父親促成白羽芳源和朱鶯這親事緩著,太師以當年打壓喬木文風的手段,消弱我等戰族,在這時候,並不妥當。」 「這些諫官,許多不是太師的人。」承熙淡掃了他一眼,寰明這說詞,幾分令他憂心。「炎火戰族忠誠、團結,卻不該沒有是非。你如今手上兵權,足以相抗你父親那些老將,這事,你得放在心裡。」 「澈然。」寰明一凜,急切起身道:「龍谷仙障消失,龍神行蹤成謎,赭王能不畏翼山鹿嶺連兵,駐兵龍谷畔,很是可疑,你斷不能再朝內舉戰。」 「我只要你,放在心裡。」承熙淡淡說著,拉過一幅地貌圖與插旗,又道:「至於赭王,你邊防翼將,先揚旗調兵備戰,明日至理政殿,會集諸將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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