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4 超限效应 (第3/3页)
把绷带固定住。 把这个从那里穿过去,然后从这边拉回来。他指导着她,后来发现奥薇根本不用他的指导,她做得很好,手法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专业,除了固定止血带,她还用手掌压在那些伤口上为他止血。 行了。他点点头。 行了吗? 可以了,我自己来。他给绷带打了个结。 你的伤口需要消毒,这种长度,很容易得破伤风。奥薇坐在他对面不远,冷冷地打量着他的手臂,没准你会死。 我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雷克不以为意,在澳洲特种空勤团服役时,他早已把受伤当成家常便饭了,要死早就死了。 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死。她的眼睛放空了,有了几分孩童般的稚气,你最好还是活着。 雷克无声地笑了笑,他刚想说什么来反驳她的天真,妮科的卫星电话在这时打来了。 嗯? 我们的新朋友叫萨尤·拉夫,前特种兵,他为那女孩的父亲服务我们被耍了。妮科用最简洁的语言解释情况,第二次转账的钱一直没到账,玛哈詹让我们干重活却不想付酬劳。 那加埃唐呢?雷克问起树林中接应的同伴。 全军覆没。 该死的。 城市被封了,你藏好了吗?妮科不愿提起与失去有关的话题。 嗯。 那女孩呢? 她和我一起。沉默片刻后,他回答道。 苏尔坦那卡玛尔大桥旁边有一片开阔地,在达卡郊区,我们可以派一架直升机接你出来。 多远? 四公里。妮科强调,你不能带着那个孩子,泰勒,泰勒? 泰勒?妮科意识到他的不对劲。 任务目标不是这个。 任务已经完了。她劝说着。 把我的酬劳弄回来,妮科。他挂断了电话。 你要把我扔在街上吗?奥薇多么希望他无情地扔给她一个是,我不是故意要听,你的手机,声音太大了。 我唯一能把酬劳弄回来的机会就是你,孩子,所以我不会的。他用没受重伤的那条手臂撑着额头,沉重地呼吸着,与她对视时的目光亦不是在看着一堆钞票,反而饱含一种柔软的情绪,柔软而复杂,并且稍纵即逝。 我对你来说就像个包裹。她低下了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是,差不多吧。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并不确定。 一件物品。她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没再尝试问他什么。 你在做什么? 这个吗?她攥紧了手指,抬起下巴,开始回应他的视线,弹钢琴,我紧张的时候会弹钢琴,能帮助我舒缓心情,但我的养父讨厌我这么做。 雇佣兵偏了偏头。 父亲。 是因为这个词吗? 他对我的看法和你一样。她目不转睛,黑色的瞳仁悲哀地望着他身后的虚空,把我当成物品,而不是人。 我刚才我刚才并不是那个意思。这次是雇佣兵先低下了头,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了,那双眼睛太过明亮清澈,当其间夹杂着痛苦时,又是如此不安,像某种小动物,他再一次想起了他的孩子,他失去的那个孩子,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的那个孩子。 没关系。他们沉默以对,奥薇没有再说话,她对他说的够多了,包括她最大的痛苦与秘密,她就这么告诉了一个陌生人,尽管他并没有意识到。 她是一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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