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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虞仲夜盯着刑鸣眼睛。刑鸣怵也装作不怵,笔直对视回去。虞仲夜沉默了挺长时间,点了点头,做。 刑鸣轻吁一口气。书桌上那匹马还没画完,墨迹也没干,人已经走了。 天蓝得纯净。小区门口有几株樱花树,花是塑料的,但做得相当逼真,一家楼盘销售处装饰揽客之用,一年四季常开不败。 刑鸣站在窗口望着楼下,目送宾利驶过那几株樱花树,大奔又被换了,猜是老林的主意。 他觉着他们好了,好到这些天连口水都是虞仲夜含在嘴里喂他;好到他怀疑自己都被惯出了毛病,没人抱着吻着就睡不着。 刑鸣想起昨天晚上,他坐在虞仲夜的怀里,跟他一起看,谈论家国天下。他们对一些时政新闻提出各自不同的观点,他嘴硬强辩,虞仲夜便点了点他的鼻子,笑道,小孩子见识。 他们之间充斥着性爱后的汗腥味儿,但互不嫌弃,仍亲密不分地抚摸,接吻,手淫。 奇怪,明明是昨天发生的事儿,这会儿回想起来,倒觉莫名遥远。恍如一场大梦,醒来了无痕迹。 发是乱的,走路还瘸着,他的肛口已经完全肿起,光是站着都觉得疼得受不了。刑鸣将窗帘拉严实了,挡住正午大喇喇的太阳,回到空落落的大床上。闷头大睡。 工作日的正午,宾利驶上高架,一路畅行无阻。虞仲夜面现倦意,阖着眼睛问老林:“今天几号?” 老林报出一个日子。 虞仲夜又问:“几号来的?” 老林又报出一个日子。 虞仲夜睁开眼睛,自己都没想到:“这么久了?” 久,当然久,久得翻天覆地头一遭。以前那些都接来侍寝,完事后再撵回去,虞台长哪回亲自登过门? 老林只敢腹诽不敢答话,倒是虞仲夜自己笑了笑,说:“小刑这孩子实在是让人很……” 很什么?明珠台台长从不轻言“喜欢”,也从没有人能令他深想这两个字。这么些年身居高位,身边当然不乏花花草草,你黏他贴热脸相迎,偶尔也有另辟蹊径的,无非欲迎还拒,自作聪明。 看多了,也就乏了,提不起精神应付,更别提动心了。 起初看待这个年轻人,也就是看待一只新鲜的小玩意儿,养在身边解闷子。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待这小玩意儿竟愈发上心,自己都觉得意外。“廖总定了地方给少艾接风,”老林道,“廖总身边多是恶人,刑主播那期节目……怕是又把人给得罪了。” 虞仲夜道:“他不敢。” “廖总是得给你面子,”老林犹豫一下,又说下去,“虞叔你别怪我多嘴,老先生对这事儿也不太高兴。” “知道了?”虞仲夜睁开眼睛,一张脸恹恹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也不意外,“知道就知道了,难为你提醒。” 外头盛传的“翁婿之约”确是真的,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虞台长家这本经老林最清楚不过。洪书记独生女儿死得早,对女婿一直不体谅,若不是两人之间还有一个少艾牵连,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能不知道?张秘书亲自跟我说的。老先生年纪大了,看着不管事儿了,可事事都心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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