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囚徒 (第2/2页)
在无边的黑暗里,稍纵即逝。 她停下了动作。 当然不是去极乐山求人收留,她早就死了这颗心。 被关押在藏宝阁地下时,她常常想到见弦缈的最后一面,银杏树下,他坐在血泊中,手中刚松开一把匕首,下身血肉模糊。 别看,脏。眼光已经暗淡,他看着虚空,低声说。 为什么他会在清音阁内中了淫毒?为什么他和明莲欢好一夜,却没能解毒,要不断交合才能续命? 为什么,直到他死也没碰过他一下?因为她是纵情而无情的合欢宗弟子? 弦缈神形俱灭的一瞬间,她全身发抖,第一次对合欢宗本身产生了质疑。 月儿佛子见她没了动静,轻轻唤了一声。 都是血腥味让她分了神。 她回到眼前,缓缓抽出玉势,随着佛子吃痛的低吟,血的味道更浓稠了。 合不拢的穴口一张一合地嘬吮着冷空气,她对着那里吹了吹,像在安抚受伤的小孩。 好了,不疼了。她喃喃道,一口含住了性器。 他猛得抽了一口气,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如果不是天色太暗,就能看到佛子躬着背,想要往后挪却被妖女按在原地,他手指无力地扣在土地表面,抓出几条平行的凹痕。 欲望被柔软的肉壁包围,被勒了一天因疼痛而麻木的性器在细腻的舔弄下慢慢苏醒,表皮每一寸的触感都迸出一粒火星,劈里啪啦地往身体地其余部分烧过去。 肉棒很快涨硬了,铃口流出液体,她起身,扶着柱身坐了下去。 呼 她并没有立刻动,而是俯下身,乳房贴着乳房,嘴对着嘴,把口中的液体渡了过去。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她边吻边说。 所有的呻吟被封在嘴里,舌头互相纠缠,仿佛地底流过两股相向而行的岩浆,滚烫的,缓慢的,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在逼仄的空间内互相挤压。 她伏在他身上扭腰,慢得像条蜕皮的蛇,相比于刚才的粗暴,这简直是另一种折磨。他忍不住挺了挺胯,想要更深入,被她惩罚似地吐了出来,抵着他的唇:不准动下面,抱抱我。 他只好听她的。他只能听她的。双臂圈着她,手掌来回摩挲她的背、腰、臀。 这么磋磨煎熬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早已汗如雨下,好像过了几百年,她才加快了速度,在接近顶点时坐了起来,向后仰着,双手撑在身后的土地上。 他微微曲腿,给她一个靠背,很快难以自禁地射了出来。 佛子在半夜醒来,妖女趴在他的胸口,口水流经他的乳尖。 苍穹之下,四野无边。他们赤裸着,以天为被、地为席。 他看着繁星,想到第一次见到妖女的时候,也是在旷野,她身后是年幼的孩童,身前是饕餮巨兽。 主持挡住了他的脚步,于是两人眼看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挥舞佩剑,和巨兽斗了几个日夜,直到她伤痕累累,灵力枯竭,巨兽濒死逃离。 佛子被震撼了。 妖女正在舍身救人,佛修们却在一边伺机而动。 佛子感到羞耻。 当主持要杀她的时候,佛子抢先囚住了她,将孩童一同带回寺里。 他一直仰望着她。 她怎么会是他的囚徒? 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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