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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阻止的手势,等到老妪的儿子把话说完,差役转头对牧仲陵道:“你撞倒了人还想逃跑,胆子不小啊?” 牧仲陵气极,大声道:“我没有撞到这个老婆婆,我是看她倒在地上没人扶,我正好路过,就去扶她起来的。” “呸。”领头差役吐了一口唾沫,“瞎扯,你说人不是你撞的?” 牧仲陵点头道:“真的不是。” “当真不是?” “当真不是。” 那差役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人不是你撞的,你怎么会去扶?正常人躲都躲不及,你还要冲上去?看你脑袋瓜子也是正常的,你还说没有撒谎?” 围观人群哄然大笑,纷纷谴责牧仲陵,各种斥骂铺天盖地而来。 差役举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扭头一望,叫了一声,“哎呀,正好回春堂的陈杏林陈老板在这里,你赶紧给这位老婆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伤筋动骨的地方,如果没有什么大碍,直接让他们赔点钱走人吧。” 此时路旁有人抬了一张椅子过来,让受伤的老妪坐下休息。 人群中有人大声喊着,然后鼓噪着一个本来站在旁边围观的中年男子去给那老婆婆看病。 那男子大约四十余岁,白面长须,身型清瘦,背着一个大药袋,在推搡之下,颇不情愿的走到老妪身边弯腰下去,望闻问切起来,手法娴熟,一望便知是个经验丰富的郎中。 “回春堂老板陈杏林。” 牧仲陵闻言大喜过望,真是碰巧了,那陈员外不是正嘱咐自己给他儿子带话嘛,这才刚刚进城,哪知道这么容易就碰到了,正要上前搭话,却被几个差役拦了下来。 陈杏林仔细检查了一番,直起身来,大声道:“除了皮外伤,老人家并无大碍,只需抓几副药吃吃就好,不过老人家年龄大了,比不得年轻人,完全恢复至少要十天半月左右。” 这下那老婆婆的一众子女家人犹如炸锅一般,纷纷围上来斥骂讨要赔偿。 牧仲陵百口莫辩,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一旁吕柔奴急得大声道:“我们赔钱,我们赔钱。” 话还没有说完,吕柔奴赶紧取出身上的二十两银子,那还是昨日牧仲陵在夏口给她的,本来大吵大闹的老妪一家人一把抓过银子,确认无误后呼啦啦的一窝蜂走了。 领头差役看没了苦主,便转头对围观人群呵斥道:“看什么看? 散了,散了。”一边说着,一边也是扬长而去。 四周看热闹的人立刻一哄而散,大街上瞬间变得冷冷清清。 牧仲陵看着逐渐散去的众人,扭头望望,那陈杏林早已跑得没了踪影,顿时又气又恨,心里简直犹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难受。 看到牧仲陵一脸阴郁,吕柔奴也是无话可说,二人默默地策马而行,不多时便到了兵部,只见府门前大门紧闭,仅有一侧门开启,只有数个懒洋洋的厢兵把守,牧仲陵示意吕柔奴稍等,自己下马走到近前,一个侍卫大喝道:“来者何人?” 牧仲陵摸出官牒文书,递了上去,朗声道:“襄阳府禁军都虞侯牧仲陵有紧急军情,求见兵部尚书。” 那侍卫仔细检查了官牒文书,递还给了牧仲陵,躬身道:“小的这就带路去见员外郎,都虞候请随我来。” 牧仲陵知道自己官卑职小,不可能立刻见到兵部尚书,必须得一步一步上报才可,反正已经到了,也不急在一时,便回身招呼吕柔奴将马匹交予其他侍卫看管,便一同进了兵部衙门。 进门之后,沿侧径不远便到了一排精舍,似乎是兵部衙门机要所在,进了第一间房间,房中仅一文案,案上卷宗堆积如山,一个身着官服的男子坐于案后。引路侍卫躬身道:“襄阳禁军都虞侯牧仲陵有紧急军情呈报。”然后退了出去。 那男子犹自埋头阅卷,头也不抬道:“本官乃是兵部员外郎张一州,负责各府军情禀议,襄阳都虞侯,所报何事?” 牧仲陵躬身道:“末将襄阳府禁军都虞侯牧仲陵,携襄阳制置使吕文焕机密军情,事关社稷存亡,必需面见兵部尚书禀报。” 张一州终于抬起头,不悦地道:“口气不小,事关社稷存亡,你是说本官不可知晓这机密军情?” 牧仲陵朗声道:“员外郎,并非末将不愿禀报,只是事关重大,出发前制置使再三严令,必须亲见兵部尚书方可禀报。请员外郎见谅。” 张一州晒然道:“既如此,你明日再来吧。” 牧仲陵本来还有耐心,此时听说还要等到明日,以为是他推脱,不由大怒,厉声道:“襄阳城被围已五年有余,现今粮尽炊断,危在旦夕,牧某千里之外拼死而来,军务紧急一刻不容耽误,你还不赶快通报,倘若误了大事,你该当何罪?” 张一州见他发怒,也不耐烦地道:“你个小小的都虞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咆哮?实话告诉你,就算是各州制置使,巡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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