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七七 (第2/2页)
霎时间前方的雕梁已然换了一处,是上官卿在腾挪闪躲,身姿灵活地避开银针的侵袭。 就这样纵横跳跃了几个回合。见银针的来势渐渐疲软无力了,他便飞身而下,抱着木婉轻巧落地。 俩人得以看清七姑姑的神色。那眼神像淬了毒,充盈着痛恨与狠厉;唇色也泛着青紫,与这副娇小稚嫩的身体格格不入。 身躯高大的成年人若有小孩子心性,顶多是被人讥讽说蠢笨痴傻。但身形袖珍却行成人之举,则显得太过异样。肌肤永远与孩童无异,眼眸却已经被世间百态污染。 只不过这样愤怒的咬牙切齿,在上官卿眼里,也不过是头小凶兽在嚎叫着。 他放了木婉下来,随手替她整理衣摆,状似无意道:“你当真以为他喜欢过你?双刀李召妓的名声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他顿了顿,清咳了声,然后缓缓吐出了一句,“我可是一个深居谷内的‘毛头小子' 呢。” 杀人诛心。 急着了结他人性命实乃是下下之策,上策是一手毁掉他全部的信念和希望。就如雪天里步履蹒跚的行人,与其告诉他路难行,不如告诉他路的尽头其实什么都没有。 七姑姑正沉浸在丧夫的巨痛中,听闻此言怒不可遏,嘴唇颤抖着张口反驳:“你胡说!他不可能…他救过我!” 上官卿不置可否,运气将木婉的剑召回她身前几寸处。剑就那么安静地平躺着,木婉泰然自若地接过总。这剑方才起便被这群乌合之众紧紧围困,如今终于平安归来。 物归原主的喜悦似乎也泛在清透剑面上。都说万物皆有灵,用了许久的物件,到底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应在。 而那柄世无双的兰芷剑,正轮番斜架在看客的脖子上。 现在这一屋子围看的人,皆出自佯装饮酒作乐的宾客,与设计陷害之人是一路。 “你们自己说,双刀李可曾招妓?”剑承主人的威势,再偏侧一分便直要刺破血肉。 此举如惊起千层浪,众人皆恐刀剑无眼,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汗毛直竖。于是有实的报实,无实的便添油加醋,有的甚至连信物都拿出来了。 主公的座下虽然等阶严明,但双刀李常与他们这些底层喽罗打交道,一来二往也就熟络起来了。 这样接地气不端着的头儿,行的就是男人间寻常不过的道。一壶酒,烟花柳巷,偶露真情。就这样,他惧内且心生忌惮的内情,被不少底下人捕捉到也就不难了。 既然大家都是酒色之徒,又都是有欲望的男人,那对着这没有成人的身子骨,又脾气暴戾的七姑姑,心口不一也不奇怪。 诺大的厅堂中央,七姑姑的身形显得格外瘦小。从第一个人的口供开始,到拿出了证据的最后一位,都是双刀李平时有接触的手下。 上官卿收了剑,给这些人留了个后路,也是暗示七姑姑另择他选。不到紧要关头,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见血。 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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