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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个包袱样把人搭到肩上,气咻咻作势就要往榻上摔:“混沌东西,还是个软脚佝腰的呢,就晓得往地上爬!” 话虽如此,他手底却也知道轻重,一手掌着万红庵半扇薄腰,一手又托着那两瓣嫩臀,将人稳稳妥妥放进了绵软的褥絮里,才肯撤开。 万红庵得了训斥,却也不恼,在榻上寻了个舒坦姿势:“我身上酸硬得紧,再搁这上头延宕下去,怕是骨头缝里也该生蛆了。”说着展腰舒臂,浑不觉露了半段腰身在外头。 孟柯人自眼皮子底下瞥过一回,便匆匆别开,只怕那脂玉似的肌肤会蜇了眼。 待二人用过饭食,万红庵照例将绢裈褪到脚跟,双膝蜷至胸前,露出个翘生生的臀儿,巴巴等着孟柯人来上药。 此事于二人间并不生疏,孟柯人向来待他细谨,以往总将药抹得是厚薄得宜,又匀又均。 却见孟柯人稍露迟疑,轻轻握住万红庵一边腿根,耳畔无端端响起昨日听的那诨话酸曲,还有那缱绻梦遗,竟一时心烦意乱,冒躁起来。他并起二指取了药膏,只一昧乱抹乱抠,搔弄得万红庵股间极是酥痒,不得不蜷起脚尖,往他膝头上轻踢一脚。 “好小牲口,倒朝我尥蹶子。”孟柯人一把将那脚掌握住,正要怪罪,抬头恰对上万红庵那碧汪汪化了水的招子,看他两靥也绯红似敷了香脂蜜粉,竟然话到嘴边也给忘怀了。恍过神来,再想数落几句,却只觉口干舌燥,胸口里一阵鼓胀,纵有千般话儿也只得干休。 料想孟柯人一贯恣意骄纵,素日里行事都风风火火、利利落落,还是头回如此心慌意乱,摸不着头脑。再延捱下去,只怕是光听得身前人喘个气、出个声,自家都该毛焦火辣的过不得了,只好随意扯了个由头匆匆作别。 到晚间,昌晏也察觉他镇日里心绪不宁,不比往常,便煮了好大晚宁神的汤水,看他咕咚咕咚一气吞下。可及至宽衣上榻,孟柯人在安宁乡里还未待过盏茶的功夫,又被那扰人的春`梦魇住。 梦如昨夜,人也似旧人,只是这回,却再没那云遮雾掩的了。只见来人是柳作的腰身流水的肩,细打量身形,竟似十分熟悉。待转过脸来,却看那张面庞是香腮凝露,朱唇含玉,恰不正是那朝也见,暮也见,日日都把人身儿摸着的万红庵? 第四十五章 自青牙岗兵败,严玉郎就此一蹶不振,勉强聚拢起散兵游勇负隅顽抗,又历了几次清剿,终是带着数千残兵东躲西藏,再不成气候。 而氐盍大军经这月余的消磨,也颓势渐露。孟谌所率洈邑二十万守军虽不及雪甲军骁勇善战,却也俱是精锐。两军于跤州隔江对垒,氐盍本是谋划着霸据城关,严防死守,待到严玉郎大破京畿之际,再趁孟谌两头顾暇不及,攻其不备以占胜机。 谁知严军节节败退,竟被孟柯人逼得丢盔弃甲,四散而逃。又恰逢入秋一场大雨,朔江大涨,孟谌领兵预先开凿河道,引江水倒灌城中,反将氐盍联军杀了个措手不及,连退三座城池。 边关战患暂稳,孟柯人一心想将严军余患根除,却苦于找不到时机,便只好暂且休整兵马,以备不时。 校场上是鼓点如疾雨,刀气如冰霜,孟柯人穿行其间,身披金猊甲,头戴玉钟盔,肩上系一件红如枫染的蜀锦袍,堪称是威风八面,好个少年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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