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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但公司这一票人跟了我也好些年,于情于理我不能随便拿他们动刀。更何况万一将来市场好了呢?我岂不是为了一点小钱开掉下属,寒了众人之心?所以我咬牙把队伍调整一下:海外业务彻底不做,国内市场也收缩,原本的三个事业组合并为一个。对接祝衡公司的那摊活平时4个人就够,这下挤了10个。我决定亲自去祝衡那里拜山头。虽然韩晓隐隐绰绰地隔在我俩中间,但这点脸面也不能恋栈了,只要能维持订单,爱咋咋地吧! 可偏偏祝衡没有给我脸面。他的态度很强硬,说从前都是他囤货、他承受资金压力让我多销货,现在他也不能当冤大头了。他振振有词,但我来前做了功课——我拿出一张竞争对手公司的订货单,这是我从对方业务员那里高价买来的,里面记录了过去半年的销售记录,记录清楚显示,祝衡定的货分文未减。祝衡看着这张订货单面不改色,说这家公司跟我老交情了,人分亲疏远近。然后他抬起头来瞪了我一眼:“这张单子你从哪里弄的?你这样往轻里说是违反职业道德,往重里说是经济间谍罪!” 我火了,脸都不要了:“哼,韩晓跟我什么关系?韩晓跟你什么关系?咱俩还不算近?” 要惹毛祝衡也不容易,不过他脸色终于难看了起来:“买卖就是买卖。” 那段日子诸事不顺。二表叔找到我,让我接手他器材厂的所有股份。如果是从前我大概会很高兴,可现在自己的公司捉襟见肘,我实在有心无力。二表叔爱厂如命,我也不是善茬,当年我入股的时候他六亲不认给我设了好多障碍,我用各种手段都给跨了过去。二表叔对我这个只年轻十岁不到的侄子是既拉又防,现在他突然要卖厂,让我顿时摸不着头脑。我问:“怎了您呐?大不了停一阵子不干,万一回头市场又好了呢?”我二表叔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跟这没关系。“是你婶儿。” 我婶儿跟二表叔不对付好多年了,没想到临现在要闹一结果出来。我婶儿是那种挺奇怪但又挺普通的家庭妇女,男人赚不到钱吧抱怨男人没能耐,男人赚大钱了又嫌男人不顾家。后来更是疑神疑鬼说二表叔在外养小的,二表叔邀请我多次作证,可结果我婶连我也一并不信了。 她也没看错,我这人在这种事情上就是不可信。 “我想我年纪也差不多了,再在外面折腾也腾不了多大水花,”二表叔嘬着烟,青烟熏黑了指甲盖,“我寻思着多买两间铺子,既能收租,我还不用外头忙活——重华不瞒你说,就你婶儿那性子我要是再不顺着她那到时候可不是离婚这么简单,一把刀两条命都有可能!” 我在心里算了算公司账户的余额和最近两个月的应收账款,咬咬牙跟我叔点了头。二表叔放下辈分长幼,跟我谢了又谢,我摆摆手笑着说:“回头您跟我婶儿好了,也是我的福报不是?” 接下来就是我姐,妈去世后她往返于家乡和远嫁的城市之间,回来的时候就住在郊区的那所大房子里。她早些年支藏了两年,肺部落下点毛病,这几年一直在单位申请内退,我跟她开玩笑说你要是提前退休了,回到家里来打点妈留下的那个菜圃和葡萄架,也是半生。可没想到我这话说没多久,也就是在转年清明我们给我妈扫墓的时候,她一边下山一边跟我说,她要回家去了。 “呃,当然回去,我开车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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