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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高”呢,则是因为她们抛出了孩子的话题。一到孩子身上我就轻松了,因为我也有可爱的丫丫。于是我很自然地插嘴,说:“莫思薇你有个小子啊,有机会得见见。” 她着看我:“是啊,你呢?” “我有个闺女。” “多大了?” “上高中了。” “哪个高中?” 我居然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师范附中。” 我能明显感觉到她眼睛里闪现出某种光芒,没有孩子的人很难理解,那种对其他孩子的艳羡比我们对自己的任何一种关注都要真实热切。她“哇”了一声:“好厉害啊!” 我谦虚地笑笑,其实心里头美得不行,我反问:“你孩子呢?在哪里上初中?” 莫思薇准备回答的,但这时候婚礼要开始了,我们被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胖室友艺术中人,办的婚礼也异于常人。在这个话剧社,没有婚纱,没有酒宴,没有礼宾和司仪,更没有庸俗浮夸的漫天彩屑。是新郎站在话剧的舞台上,用勺子把手中的一杯香槟敲得清脆作响。他故意问众人:“哎呀,结婚的日子找不见太太,谁看见她了?”说罢还伸手挡在额头做了个眺望的姿势。大家哄堂,胖室友就在这笑声中款步上台。 之前我的心思都在莫思薇身上,以至于眼都盲了。直到这时候我才看清楚,新郎新娘穿着戏里才有的精致装束,别有风情。胖室友致辞,说:“我一直向往这一天,它终于来了。我一直恐惧这一天,它终于来了。我知道很可能许多年后会希望这一天从不存在,但也可能会希望生活中的每一天都是这一天。为了后面这种希望,干杯!” 婚礼的环节充满新奇,表达着一帮话剧人的达观和创意。他们临时布上了一出戏的景,也可能是昨天的表演完后没有撤走的。布景是一处不知哪国的法庭,新娘是原告,新郎是被告。法官穿着长袍坐在高位,指着新郎问胖室友:“听说这个男人偷了你的东西?”胖室友咯咯笑起来,大概是即兴表演,她看了看自己的郎君,点点头说:“他偷了我的心。”台下一阵嬉笑和口哨。 法官煞有介事地敲了敲小锤子,让大家“肃静、肃静!”然后低头去翻法典。他抬起头来告诉新娘:“这条罪名在法典上倒是没有,按照本国习惯,我将被告交由你处置。”然后法官转向“被告”:“你认罪吗?”新郎一本正经地回答:“认罪。”“本庭将你交给原告处置,你同意吗?”“我同意!”这时台下已经笑到不行。法官郑重宣判:“被告剥夺人身自由,交给原告处置,刑期:终身!” 我们都鼓起掌来,简短的仪式在欢声笑语中落幕。他们甚至准备了道具手铐,把新郎新娘铐在一起。胖室友携夫下来祝酒,被我们围住。我跟他俩开玩笑抱怨:“真是太不公平了,怎么偏偏说他偷走了你的心,你不也偷了他的心?怎么光判他不判你?”大家乐一阵,新郎大度地解围:“因为太太永远是正确的。”说得我有些讪讪。旁边莫思薇也出来打趣:“哎呀,我的心也给新郎骗走了怎么办,新郎是不是也要判给我?”胖室友很郑重其事:“新郎不能给你,但这束花要给你。”她把那代表姻缘的花束塞到莫思薇的手上,说:“老同学,希望再度找到幸福!”然后吻了下后者的脸颊。 我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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