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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话,南玉书能保是最好,不能保也由他,毕竟自己不长脑子,怨不得别人。星河不一样,他特意在她面前提一提简郡王,是希望她懂事儿,知道好歹,别再一条道儿走到黑,给人当枪使了。 太子有太子的深意,星河自然也有自己的成算。这世上靦脸跟两位主子的,好比一女二嫁,能有什么好下场?她谁也不打算投靠,只为自己干。出人头地是她造化,要一败涂地,命该如此,死也认了。 可惜一本正经的勾心斗角,却因太子后来的几句话破功了。他板着脸问星河:“那个楼越亭,那么巧,在控戎司遇上了?听说你笑逐颜开,喜不自胜,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敢在衙门口打情骂俏?” 作者有话要说: 发小:指父辈就互相认识,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第14章 狂朋怪侣 关于星河和楼越亭的关系,太子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前后联系起来一想,才越发觉得不对劲。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在等她,那这个人一定就是楼越亭。楼家和宿家是世交,往上追溯,应当从他们高祖说起。景泰三年的文武两榜状元,后来同朝为官,一文一武赞襄朝政,最亲厚的时候连灶台和厨子都共用,基本属于“就算你往我饭菜里下毒,我也绝不恨你”的生死之交。 京官寂寞,仕途上杂事太多,有个贴心的朋友很难得。宿家和楼家的宅子离得有些远,虽同在西城,但却隔了好几条街。后来宿家高祖一拍大腿,把楼家隔壁买下了,重新修缮妆点,还特意留个后门,方便两家往来。 老宅子一住七十年没搬动,现在宿家和楼家还挨着。星河六岁前养在南方,六岁后才接回北京。六岁的孩子,正是抓耳挠腮找玩伴的时候。宿家只有兄妹俩,宿星海比星河长了十岁,玩儿不到一处去了。相较星海的大人模样,还是十二三岁的楼越亭更对她脾胃,于是她见天儿从后门上窜过去,楼越亭虽然也不稀罕和她玩那些幼稚的,例如“蚂蚁爬树”的游戏,但碍着大人的面子,还是勉强应付她。 童年时光,知道什么叫应付,什么又是真喜欢?星河把他当成了至交,一直混到十二岁。那年开春宫里选秀了,她才依依不舍和楼越亭分开,约好了等她出宫,再上他家喝酒。 结果十年一晃而过,十年间黄毛丫头长成了大姑娘,少年也长成了一员武将。那样的大雪天里,阴森的衙门口乍然重逢,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儿?太子想得牙酸,明白青梅竹马的情义最难得。就是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楼越亭的印象在她脑子里还剩下多少。以她那种人走就泼茶的脾气,平时不加维护,恐怕早就淡成一道烟了吧! 哪知她回答得很老实,“我和他擎小一块儿玩大的,那时候胡同里没有和我一边儿大的孩子,只有他愿意带着我,他是我发小。” 不过所谓的“笑逐颜开,喜不自胜”有点过头,打情骂俏更是瞎掰。她掀起眼皮看看太子,他脸上又流露出不屑来,“六年光景就算发小?那十年光景算什么?” 真要比较,确实是有可气的地方。那天他纡尊降贵愿意和她称朋友,结果她却说不,主子奴才算得清清楚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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