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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地俯在地上,再也不敢多言。 “孽障!早知道你和这个老东西眉来眼去!”天子拍案而起,指着凌玄青怒斥道,“姓凌的,当初留你一命是看在谁的份上你心里清楚。没想到这些年你越活越糊涂了,竟敢把主意打到太子头上,当朕是死人不成?!” “父皇!父皇息怒!”梁昱急忙喊道,“儿臣从未勾结内监,儿臣......儿臣根本不认识他!” 凌玄青身子一抖,垂着头没有说话。 “不认识?”皇上眯起眼笑道,“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好。”皇上对袁儿方道,“将你的佩刀给廉王,让廉王处置这个老东西吧。” 沉甸甸的鎏金腰刀托在手里,重若千钧。梁昱缓慢地抬起头,对上凌玄青苍老而空洞的眼。 拔刀出鞘,泛着寒光的锋刃对准了对方,持刀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殿下动手吧。”凌玄青认命地合上了眼。 梁昱死死咬着唇,犹豫地举起腰刀,表情纠结得像要哭出来。 梁焓再也坐不住了,刚站起身,反被燕重锦一把拽住。他怒瞪过去,对方不为所动。梁焓气急,猛地用力一甩袖子。 “刺啦。”太子殿下当众断袖了。 听到这诡异的动静,梁昱动作一滞,屋中人纷纷注目过来。 燕重锦尴尬地咳了一声,松开某人,拱手禀道:“陛下,廉王殿下恐怕是冤枉的。” 第9章 定盟 “据仵作所言,春生的亲属死于扼颈窒息。也就是说他父亲在投河前就被人勒死了,怎么可能再抓枯荷指证?”燕重锦解释道,“七里河并无莲花生长,如果真是生前抓在手里的,那么死亡现场可能是在某处荷塘。或者,根本是有人往他手里塞了一截莲茎,用于嫁祸廉王。” 祝珩被皇上冷瞥一眼,噤若寒蝉地缩起脖子,腹诽不止。 燕家这小子是不是逗他玩?来前儿不是这么说的啊! 皇上望向燕重锦:“你这孩子心思倒细。还有什么?继续说。” “坠落在南城门东坡的马车里有股药味,说明坐车的很可能是个病人。但廉王殿下身康体健,显然不是那辆车的主人。” 这姓燕的总算说了几句人话。 梁焓理了理残破的袖子,拱手道:“父皇,儿臣也认为大哥是冤枉的。如果他已经买通春生,根本无须等到游湖那日再动手。暗刺、下药,或者干脆把儿臣推入东宫的池塘,就足以达到伪装意外的目的了。” 此案的主谋显然筹划周全,考虑到储君遇刺乃震天之事,必要有人负责,所以早在动手之前就将廉王选为了背锅对象。 子午堂刚巧挨着太白酒肆,女刺客的行动刚好踩着梁昱会客之时。而春生罪行败露仅半日,七里河的几具尸首便漂出来将矛头直指廉王府。又不是说书唱戏,哪来这么多巧合?可见对方蓄谋已久,廉王被盯上不是一日两日了。 皇上:“那依太子之见,此事是何人指使?” 这么典型的一石二鸟之计,下手的自然是最终的利益既得者了。然而以梁焓的身份,这种开罪人的话不便直言,还是甩给不要脸的吧。 “父皇,此案是燕重锦查的,具体内情他比儿臣清楚。” 燕重锦只恨没把某人的胳膊连柚子一起拽下来。 “祝大人,可否将画舫的图纸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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