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 (第2/2页)
是为了和我闲聊。孤男寡女,让人看见对你我名声都不好。没有其他事,就请早些离去,否则我只好请外面的两位来帮忙了。” 她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在下逐客令。 权非愣了下,半是尴尬地笑两声,起身跃上窗口,回头道,“你这送客送得还真是不客气!” 衣衫微微飘动,眨眼间消失在皎皎夜色下。 骊珠合上两扇窗门,回到床上躺下。她闭眼,心中微动,权非瞒着呼延澂来她房间,意欲何为? 之后连续几天,她都被关在房间里不得外出,除了一日三膳有仆人端来,再没有见过其他人。 刚开始第一天,她碰也没碰那些饭菜,以示反抗。 然而滴米未沾、滴水未进两天后,她逐渐绵软无力,加之又是寒冬腊月,这房里没有什么取暖的东西,以至于身体越来越弱。 第三天,她不得不进食东西,将端来的饭菜吃了个一干二净。 她想,就算是死不能死得毫无意义,即使真的饿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同情可怜。 呼延澂现在囚禁自己,并没有急于下毒手,那她何不顺着他,假意迎合?或许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饥饿感暂时舒缓,骊珠靠在桌旁,思考该如何取得呼延澂的信任。 而此时,呼延澂正站在房外,看着婢女从房中端出的几个空碗碟子问:“都吃光了?” “是,姑娘今天把所有饭菜都吃了。” “下去吧。” 婢女应了声,垂首离去。 立在紧闭的房门前,抬起的手顿了顿,最终落下。 还以为她能烈成什么样子,也不过如此。在匈奴有种叫“熬鹰”训练猎鹰的方式,跟训人是一样的道理。 鹰这种动物,心志比天高。除了击垮意志,肉体的疼痛不会让它低头。只有感受到死亡将近,它才会屈服,乖乖听话。 薄唇牵起一丝哂笑,呼延澂问:“权非来过吗?” “遵将军吩咐,我们死守在此,没有放大人进去。” “那就好,”他突然记起某件事,对侍从道:“殷炽和徐后已经押送过去了?” 侍从会意道:“按您的安排,完好无损地押到牢里了。” 呼延澂颔首,话锋一转:“木苏丽的病怎样,有没有医治的药方?” “小姐的病还是老样子,找了很多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最近天气阴寒,卑职差人拿了几个火盆子过去放在屋里,应该暖和许多,不至于冻着小姐。” 一听木苏丽病如往常,呼延澂不由皱眉。 “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有将军照顾必定平安有福……”侍从恭维几句,又转而问道,“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楚国公主?” 他对呼延澂只将骊珠关起来,而没有像其他皇族人那样押进大牢感到奇怪。 呼延澂声音冷淡:“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少管闲事,我向来最讨厌多嘴多舌的人。” 语气充斥森森寒意,侍从只觉得一股迫人的气势如巨石般铺压下来,忙不迭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连连道:“是是是,卑职以后不敢了。” 二人跨出荆府大门,一队匈奴兵迎面行来。 为首的中年男人体格雄浑,炭黑浓眉,眼睛大而锐利,满脸络腮胡子更增添了粗犷勇猛之态。 他自然也看到了呼延澂,疾走几步,嘿嗤一笑,露出一排牙齿:“原来子进兄早就到了,我来迟了!” 呼延澂停下,睨着一脸爽笑的人,眉头微紧。这人竟直呼他的字,弄得好像跟自己兰友瓜戚般,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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