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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后,他也很快自动排除了去医院的念头。如今的媒体一个个都是青面獠牙的吸血怪兽,为了拿到点劲爆头条,可以丝毫不顾忌当事人的死活。 安平这种情况,上社会版头条都是小的,真得捅出去,不出半分钟,安平的清晰全身照就能传遍大半个地球。 到那时,就算暂时把人救回来又能怎样?安平还是会被铺天盖地的恶意报道活活逼死。死后还会继续充当那帮闲人的笑柄。 他也没有足够深的个人关系网,不可能凭自己的能力联系到可靠的私人医生。若是动用家族的人脉,安平的隐秘只会暴露得更快。思来想去,还是只能自己动手。 十几厘米的伤口,边缘的皮肉已经溃烂,必须要彻底清创缝合。 裴宿恒没有医学基础,只在接受国际红十字会志愿者培训时,受过简单的处理伤口的训练。 安排好住处后,他火速找了家诊所,交了高额的费用,一边加紧跟着医生学习缝合伤口的基本方法,一边按照医嘱,轮番给安平挂消炎药和营养液。 四天的时间太短,只够他把那些细碎的手术步骤勉强记在脑子里。他连用镊子夹手术针还没有练习纯熟。在动物身上做实验时,只能用指头死死地捏住那只不听使唤的弧形针,连皮带肉地扎过去,一针戳到自己戴着塑胶手套的指头上。 他从来没察觉自己竟然这么笨过,不眠不休四天四夜,连个小小的缝合手术都做不好。 他连那些小兔子的伤口都缝合不好,他真的不敢在安平身上动手。 更糟糕的是,他弄不到麻药。即便弄得到,他也找不到有资质的人给安平注射。就算他能突然开窍,麻醉注射没有一年半载的实习,他也万万不敢往安平的血管里扎针。 可是,没时间了。 再拖下去,安平的伤口会进入快速恶化期,一旦引发败血症,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趁现在安平的热度暂时被压了下去,必须做好伤口处理。 裴宿恒盯着手术包看了很久。胸口的心跳快得似要炸裂,墙上挂钟的走秒声,咔嚓咔嚓,就像手术刀在据着他的耳道。 眉尖轻轻跳了一下,他把大半瓶碘酒倒在药盘里的大堆棉球上。 棉球很快被浸透成黄褐色。他端着药盘走到床跟前,用大镊子夹了一大团棉球,从外围开始,给安平的伤口消毒。 他目光始终紧锁在镊子下的伤口上,没抬头看安平一眼。 清洗过三遍后,裴宿恒把手里的镊子换成手术剪刀。 剪刀的刃口不长,看上去还有些钝。但裴宿恒很清楚,一剪下去,就是皮开肉裂。 裴宿恒垂着眼睫,慢慢伸出手。 一手用小镊子夹住伤口边缘的腐肉,一手拿着手术剪缓缓靠过去。 他的手很稳定,很奇异地居然没有发抖。 一滴汗水从眉心抵在睫毛上。他不再犹豫,右手轻动打开剪刀,冲着散发着臭气的腐肉,剪了下去。 十 十 鲜血争先恐後从手术剪下喷涌出来。 床板陡然发出近乎要坍塌震动声。 安平无法发出声音,他被突如其来的激痛刺醒,疯狂扭动著四肢挣扎。绑缚手脚的布条陡然被扯得笔直,即使隔著厚厚的棉布垫,也深深地陷进了皮肉里。 裴宿恒手中的动作没有停,甚至连指尖都没有抖一下。 他似乎变成了一个没有听觉也有视觉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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