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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 哟哟哟,啧啧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于是,当容佑棠第二天潇洒自行翻身上马时,刘辉等人讪讪缩回欲搀扶的手,暗中感慨:天赋异禀呐!昨儿承欢半夜,今早不见半分异样,照样活蹦乱跳,轻松骑马。 “刘哥,开拔了。”容佑棠好心提醒。 “哎,哎,好嘞。”刘辉干笑着上马,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他们都怎么了?眼神有些奇怪。 容佑棠十分疑惑。 然而还有更奇怪的:晚间到了下一个驿站歇脚,他依照庆王推荐去找陈军医上药时,原本打着赤膊哀嚎叫唤的几个大汉迅速穿好衣服,自行拿药回去擦,争先恐后跑了,生怕不慎看见庆王的人身上某些痕迹。 “几位大哥,我懂得排队——”容佑棠话音未落,目瞪口呆,无措目送老兵奔离。 “兔崽子!跑什么跑?”陈军医吹胡子瞪眼睛吼,又中气十足地问:“小伙子,你哪儿不舒服?” 平常人对大夫都有深深的敬畏,容佑棠也不例外,他忙举高药油,简要说明来意。 “哦。脱衣服,趴着吧。”陈军医气势逼人。 容佑棠立即照办,唯恐动作慢了大夫有意见。 陈老大夫目光如炬,来回扫视,细细观察,当即断定患者身上并没有情欲痕迹。他一边经验老到地为容佑棠松动筋肉,一边怒斥:“那些兔崽子,背后胡说八道!庆王殿下人品贵重,端方正直,英明睿智,怎会是轻狂之徒?唉!” ……原来如此。 容佑棠恍然大悟,他一整天沉思琢磨,还真没分神顾虑那些误会。但在庆王老部下跟前,还是应该解释一二的。 “您说得对。”容佑棠好声好气地说:“初次从军,没有经验,昨夜殿下见我疼得可怜,就亲自给擦了药油,并嘱咐来找您老人家。殿下谈起您,说了不少呢。” 陈军医立刻激动起来:“殿下记得小老?” 容佑棠恭谨道:“殿下一看随军名单便知。他说,您为西北军效力半辈子,仁心仁术。既因病而退,为何不荣养着?仍是这般辛苦劳碌。” 半生都在边塞军营渡过,沉甸甸几十年的回忆。 老大夫眼里有泪花,慨叹道:“我当年只是医帐的二等军医,擅内伤调理,但军中最需要是治筋骨刀剑伤的。没想到哇,殿下竟记得老朽!如今除朝廷俸禄外,庆王府年底也有东西送来……只恨陈某年老力衰,难以继续追随了。” 庆王麾下的人,都这样尊敬他、念着他。 “您已经很了不起了,我连西北都没去过。”容佑棠忍着背脊疼痛安慰道。 老大夫见多识广,豁达提点道:“好好跟着殿下干,天南海北都去得!你放心,不管何种情况,殿下都不会亏待身边的人。” 这话细琢磨大有深意。 然而容佑棠的注意力被疼痛分去大半,并没有领悟。 当他们抵达河间省松阳镇时,已是七日后。 没有驿站,剿匪军临时征用镇上最大的客栈。夜间,指挥将官们照例商讨军情。 容佑棠心不在焉地磨墨,努力踮脚,探头去看众人围着的顺县地图。 “今夜休整养神,明早约一个时辰即可赶到顺县。” “据报,顺县如今十室十空,百姓被迫逃难,反贼实在猖獗残暴。” 韩如海冷哼:“那万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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