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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还与此全无关联……如此顾虑重重的作为,莫非令堂的身世有什么玄虚?” 少年苦笑了下,道:“没什么玄虚,不过是阴差阳错、明哲保身罢了。” “……能和我说说么?” 男人总算还记得自己立下的决心──更主动了解言辉一些──短暂沉吟后试探着问。 杨言辉也没隐瞒,点点头直接说起了当年的那段秘辛。 “我母亲出身杨家二房承德公一脉,论辈份是当今国公爷的堂侄女。大邵早年边衅频仍,承德公与长子俱亡于北疆,只留下了尚在束发之年的幼子,也就是我的外祖父。外曾祖母郑氏不愿外祖父走上父兄的老路,便让外祖父舍武从文,成了杨家唯一的读书人。” 顿了顿,“许是外曾祖母照管得太紧,外祖父虽然在文学上颇有天赋,却半点无意于仕途。外曾祖母还在的时候,外祖父还似模似样地参加了科举;待外曾祖母离世,三年孝期后,外祖父就直接离了家,隐瞒出身四处游历去了。” “外祖父行事颇为随性,连亲事也是自个儿相中了才让国公爷帮忙打点。后来外祖母难产而亡、母亲亦自幼体弱,外祖父自认是天煞孤星,怕再祸及母亲,便寻了个合适的人家将她出继……这也是母亲籍贯上写着‘沂州’的原因。” 少年叹息着道。 “得知此事后,国公爷将外祖父骂了一顿,却仍旧没能使外祖父转变心意。国公爷不忍母亲寄人篱下,便使了些手段将她接回了国公府。” “母亲对外的身分是寄养在安国公府的‘战友遗孤’,内里却还是当正经小姐养大的。也不知是那‘天煞孤星’之说真有其事、又或安国公府的‘风水’更适宜养人,母亲原先羸弱的身子渐渐养好了,连武艺都学得了不少。后来先帝镇抚西南,将大舅舅、二舅舅分别派往黔、蜀练兵,母亲也不知如何混入了大舅舅的随从中,愣是与大舅舅一同到了西南。” “这可真是……” 虽知这是长辈旧事,他无论如何不该妄加评论。可听到这里,柳行雁仍不由升起了一股“有其父必有其女”的诡异感慨;更在想到少年早早离家闯荡的经历后,再深刻不过地体会到了“血缘”二字的强大。 他忍不住抬掌──仍然空着的那只──按上少年脑袋,一如既往地揉了揉那头柔软的细发。 杨言辉因他的动作怔了一怔,随后眉眼微弯、唇角微勾,不掺一丝苦涩地漾出了微微笑意。 “有其父必有其女,有其母必有其子……柳大哥是想说这个吧。” 少年自我解嘲。 柳行雁笑了笑,没说是也不是,只接着又问: “令尊令堂,便相识于西南?” 言辉曾说颜杨氏“连武艺都学了不少”,是故柳行雁脑中还一瞬间闪过了“美救书生”的可能……但事涉长辈,这样的猜测多少有些轻佻,便还是让他咽回喉头,只单单问出了这么一句。 杨言辉“嗯”了一声,唇畔笑意愈深,却已不可免地染上了些许怅然。 “父亲时任邵州通判,在寻访民情时遇了险,被正好路过当地的母亲所救,双方自此有了交集。” “父亲喜爱母亲不同寻常闺阁女子的见识和爽利;母亲也钦慕父亲的学识、人品和才干。但母亲是女儿家,又想着祖父是当代大儒、担心自己太过主动惹来不喜,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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