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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自己爱的人竟被别人如此糟蹋,凌清的怒气可想而知。 缩在门边的男人呆滞的望著躺在病床上,插满了管子的人,他隐约从景澜不断的梦呓声中知道个轮廓,那人已经渐渐想起了被忘掉的记忆,却没想到用那种自虐的方式:通过致幻剂引发幻觉,而在他身边的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 程清锐一直认为景澜是通过梦境,看到了不愿接受的记忆导致精神恍惚、情感退化,原来……竟然是致幻剂的副作用。 景澜住院以来,他一直陪在床边,静静守著,凌清对他怨声载道他也不作声,期间苏镜宇也多次来探望,最後一次在景澜枕边放下一封信,然後说了句什麽,就落了泪。 就连曾经接受过景澜治疗的三流小明星、落魄的公司职员、离了婚的老夫妇……都来探望他,可躺在床上的人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後来等身体里的毒素排的差不多了,程清锐固执的把他接回了家,每天寸步不离,擦身、做按摩、讲故事…… 直到最後,文森後来也回了国,脑海里却时常浮现出程清锐温柔又落寞的眼神。 从开始到出院,他一次都没哭过,即使在大夫说病人可能永远也醒不了的时候,那个男人依然温柔的笑著,仿佛躺著的人下一秒就会睁开那双浅浅的眼睛,然後依然深情的望著他。 肌肤依旧散发著病态的苍白,有时程清锐看著怀中人会感觉其实他并没有晕迷,只是睡著了。高高的眉骨、密密的睫毛、直挺的鼻梁、樱色的唇,还有缓缓起伏的胸膛和平静的心跳。 他只是自己不愿意醒来罢了…… 那些被强行压抑的痛苦记忆,在达到了顶点後冲破了暗示的禁锢。在那个狂吼的阴冷的雨夜里日夜徘徊,固执而顽强的寻找著出口。 ──────────────── 景澜看到自己穿著家居服,经历了漫长的飘浮,又一次站到了囚禁了他一生的房前,但这一次,他没有感受到情绪的起伏,如同局外人一样冷眼注视著眼前发生的争斗…… 风夹杂著雨冲进房间,吹打著悬挂在房顶的吊灯,18岁的孩子浑身发抖的站在客厅,吓得一动不敢动。 男孩的面前是一个瘦骨嶙峋的、满脸脓疮的男人,但从那副破败的皮囊下依旧可以看出当年的风采,那一定是举手投足间傲人的自信。 男人干瘦的双手颤抖的握著冰冷的刀,屋外电闪雷鸣在刀锋上刻画出一张扭曲疯狂的脸,男人面对著男孩对峙著,朝他一步步走来。 景澜突然能闻得到苹果馅饼的清香,那是父亲最喜欢的味道,他想动、想逃跑,可双腿却不听使唤。 突然厨房里的女人趁著闪电穿透天空之际,慌乱的跑到两人中间,张开双臂护住身後发抖的孩子,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对男人吼道:“你不能动他,他是安迪的儿子……” “安迪?哈哈哈哈哈哈……贱女人,从你嘴里不配说出他的名字,他是我的!!!”男人被激怒後,突出的眼球死死盯著瘫成一滩泥的孩子。 “约瑟夫……你要是敢动他,我就跟你同归於尽!”女人坚定的护在孩子身前,面无惧色的同已经疯狂的男人对峙。 “同归於尽……哈哈哈哈好啊,我先杀了他女人、再杀了他儿子,我要让他知道背叛我的代价……”男人伴随著呼啸的狂风、沈重的落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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