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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雅淡,一双眸子空蒙蒙的,原来是个瞎子。 可这人盲得一点都不丑,反有股出尘之气。 伙计从未见过这等齐整的人物,一时傻了,视线定在他脸上错不开来。 正在出神,车夫“啪”地一声把酒杯顿在桌上,伙计吓了一跳。 他一抬眼,那人眼神直扫过来。 伙计脖子后头便是一寒,连连倒退,话都就不出了。 “客官,房间备下了,可要早些歇着?” 听到背后掌柜的声音,伙计知道他来给自个儿解围了,这才舒出口气来。 车夫忽地一笑,将青衣人一把拖进怀里,凑到他耳边,刻意放柔了声音。 “早点歇着也好,你说呢?” 青衣人皱了眉不说话,车夫掰过他的脸便亲了下去,搭在他腰间的手也顺势滑入了衣底,好一番做作。 掌柜饶是见多识广,此时也呆作了木鸡,那伙计更是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车夫这才哈哈一笑,抱起了青衣人大步迈上楼梯。 掌柜如梦初醒,“啊”了一声,赶上前去,为二人引路。 漏尽更残,静夜寂寥。 伙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睁着眼也好,闭着眼也罢,面前总晃着日间那幕撩人光景。 以前只听人说婆娘身子酥滑,有滋有味,却未曾料男人也能叫人魂牵梦萦。 想到这里,底下胀得难挨,不免自己撮弄一番,可泻是泻了,心下到底不足。 又挨了一阵,那小子腾地坐起身来,拉过衣裳草草一披。 他推开门,光着脚,直上二楼。 到了客房门口,眼见窗户纸中透出光亮,显是还未熄灯。伙计大喜,强压着心跳,拿舌尖舔湿了纸,指甲轻轻一戳,便破了一线。 他双手按在墙上,拿眼一,下头麻酥酥地又胀了起来。 屋中那张雕花床上,幔帐低垂,隔着朦朦的纱帐望过去,有人正在那边颠倒不已。 下头那人周身润白如玉,仰了头,四肢牢牢缠定了一个紫衣人。 伙计心下奇怪,这床第之间怎么还有人穿衣服的。 定睛再看,那人原来裸着身子,只是他由颈及踝被纹了紫藤。那花妖媚入骨,随着他的动作时展时收,淫糜冶浪,惊心动魄。 伙计双手握在胸前,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正看得气喘声促,耳边忽地起了一阵阴风。 不等他明白过来,背后袭来一股强劲的寒流。伙计立身不住,人往前扑,直撞到窗扇上头。 那屋里的灯立时熄了,眼前一片漆黑。 不提昏在屋外的伙计,单说床上的纪凌,正揽紧了谢清漩泻火呢!只听“弄啦啦”一阵爆响,原本关得严丝合缝的窗子突然洞开,一股寒流直灌进来,桌上的蜡烛立时熄了。 纪凌来不及细想,按住谢清漩,两人伏倒在了床上。 四下里暗沉沉的,耳畔风声尖利。 这风着实古怪,吹在身上便如刀割一般,冷飕飕地痛入骨髓。 纪凌吃痛不过,伸手抓过条褥子,兜头盖脚地裹到身上。 “是翠微派。” 谢清漩话音未落,只听窗边脚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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