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搞运输 第58节 (第2/3页)
好坐直解掉头绳散开辫子。 林北两口解决完面条,把碗筷端进灶房,摸黑洗了碗筷,又摸黑刷了牙,拎一桶热水走到房檐下,余好好放下牙刷,打着哈欠走过来,弯腰把头发弄到前面:“你浇水,慢点浇。” “嗯。”林北舀水慢慢倒。 温热的水滑过头皮,余好好舒服的哼唧一声:“咱们镇供销社来了一批蜂花洗发水,米厂啊,面粉厂啊,这些厂子发|票,工人们拿了票到供销社买洗发水,我没有票,我也去凑热闹了,想看看蜂花洗发水长啥样,不凑巧,我碰到了余胜男、余易男,她俩笑话我哩,姐妹俩每人买了五瓶蜂花洗发水,大家好羡慕她俩。她俩手里不可能有那么多票,刘姐不毛不拔,不可能给她俩票,我知道谁给她俩的票。” “我不想看她俩得意,拉着聪聪要走,被一个售货员喊住,聪聪说手电筒,我就想起她是谁,她就是那个卖你手电筒的售货员。她喊我过去说话,摸摸聪聪的手告诉我她怀孕了,说孩子六个月了,赶在国庆节出生,她特别高兴,送我两瓶蜂花洗发水,我要给她钱,她不要,她婆婆怕她饿着,拎一桶鸽子汤过来,我俩遇见了,她婆婆硬给聪聪一粒银花生,我不要,她婆婆说为了方姐肚子里的孩子,让我一定收下,我不好不收,就收下了,我打算方姐家的小孩办满月酒,送她小孩一条银挂坠。”余好好拿干毛巾绞头发,踮脚尖,“方姐送的蜂花洗发水,香吗?” 林北弯腰:“香。” 余好好小声说:“我感觉我身上都是花香。”是干净的香味,是让人愉悦的香味。 “我闻闻。”林北闷笑说。 余好好痴痴笑:“是不是?” 林北埋在她颈间嗅了嗅,低声笑说:“一起洗澡。” *** 林北把水泼到外边,把盆抵在墙壁上,回到堂屋端煤油灯出来,他关上门,桌上的菜罩被黑暗淹没,里面的荷包蛋还有些许温热。 林北走进厢房,把煤油灯放到窗台上,窗台下的书桌被余好好收拾的非常整洁,桌角只有一本字典、一只铅笔、一块橡皮和一把铁皮小刀。 他吹灭灯,摸黑上床,掖好蚊帐躺下。 余好好刚刚给儿子抹了脸,擦了手,洗了脚,又给儿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才把儿子搂进怀里睡觉,她处在半睡半醒之间,察觉到有人上了床,一双手把儿子从她怀里抽出来,下一秒,背后出现了一个小团子贴紧她,前面出现一个大团子靠近她,余好好前一秒想说话,下一秒就睡熟了,身体十分诚实靠近热源。 小团子特别霸气,一个人占据了半张床,一个人独享一张被单。 清晨,林北醒来看到这一幕,他笑得嘴角酸疼。 他小心抽出胳膊下了床,到院子里伸了伸腰,露在外边的皮肤感受清凉的湿意,嗅着泥土的香气,听着鸟儿啾啾啾唱歌,林北的心情特别好。 他打开院门,又关上院门,慢悠悠走在乡间小路上。 赵大花站在榆钱树底下,林北出现,她立刻挎着篮子走到路上:“周艳又怀上了。” “恭喜。”林北笑眯眯说。 赵大花:“……周艳虽然怀孕晚,但是她生了能马上再怀,这一点随我,我最喜欢她了。” 林北笑了笑,从她身边走过去。 赵大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朝林北背后吐了一口唾沫:“你比我家周峰先有儿子又怎样,还不是只有一个孩子的命,我家周艳能生,生他个七八|九十个,家里只留一个男娃,把其他孩子送给周艳爹娘,以后孩子长大,周峰退休,咱再把孩子认回来,到时候我家周峰子孙满堂,你家聪聪出了什么事,你俩就是光棍咯。” 林北径直去了林志昆家。 林志昆从黑窟窿洞的屋里出来,从衣兜里掏出批条:“董和平说他要柴油,不要钱。” “如果你手里有多余的柴油票,乡里愿意出钱买柴油票。”林志昆又跟林北说,“乡里为啥不愿意借拖拉机,因为乡里极度缺柴油票,他们平常都舍不得开拖拉机。” “村支书,干部都弄不到柴油票,咱小老百姓怎么可能弄到柴油票?”林北接过批条。 “我猜你手里也没有柴油票。”林志昆拎了一个桶进灶房。 林北拿了批条立刻到镇上,他走到乡镇府门口,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骑自行车过来,他下来打开大门,推自行车走进院子。 林北掏出批条走进去:“同志您好,我借拖拉机用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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