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牧医[六零] 第272节 (第3/3页)
,有吃有喝,山上的大树仍在砍着,产冬羔的母羊们依旧渐次发作、诞下羊羔,清出的空地上虽然没办法挖地基造土坯房,但打桩的木屋却在一点点建成——冬驻地里的社员们虽然与世隔绝、不问世事,却仍在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冰雪桃花源。 秦大爷的大黑就地取材,在雪堆里挖了个从上而下的洞,贴着地皮产了一窝崽子。 它的主人发现狗不见了,找好久才找到了这秘密基地。没办法,钻进去又是给铺干草,又是垫羊毡子的,生怕大狗和狗崽子们冻着了。 这洞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难钻了,硬雪壳子虽是雪,硬度却像冰一样,还韧,想劈开了都难。秦老汉只钻进去一次,便再也不肯了。 狗食什么的都放在洞口外面,大黑饿了自己出来吃吧。 这倒是提升了大黑的安全感,大概也是它唯一一次下崽后没有人一直过来看东看西、摸来抱去地打扰。 除了老秦头进去帮忙铺窝时匆匆看了一眼,谁也没见着它这窝下得到底什么狗。 到后来善忘的老头甚至连大黑下了几只都不记得了,小狗的品种更加成谜。只能等小狗们能四处跑了,大黑把小狗们带出来时才能揭开答案,林雪君整日惦记着,就想知道这次大黑的一窝里有几只糖豆的崽子。 男知青们还偷偷开了个小赌局,猜大黑今年产几只黑白小崽,一人1毛钱——虽说钱数不多,却也日夜牵挂着。 伤筋动骨一百天,鸟伤筋倒用不了那么久去恢复,但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林雪君每天三次地开仓房门去看鸟,发现桌上没肉了就去给添点。海东青的外伤已结痂,慢慢恢复的过程中,羽毛也在悄悄重新长出来。林雪君每次看到海东青的变化,都颇有成就感,常常在日记中记录,每一次它的变化都是一次小小的正向反馈,是她重复而宁静生活中难得的小确幸。 越入深冬,天气越冷。 林雪君借了阿木古楞之前搭毡包的围毡,又把仓房围了一圈儿,里面温度不需要多高,但还是挡一下风雪比较好。 宁金见林雪君如此照顾海东青,又不肯用老一辈的方法熬鹰,便戏谑说她是给海东青建了个宫殿,整日吃饱穿暖地照顾着,连他都想住进去了。 “鸟羽毛要多久能长出来啊?”宁金每天惦记的还是自己给海东青来的那一铲子,心里愧疚的他还在打猎后给林雪君送来一只灰鼠,让她喂给了受害鸟。 “一个月左右。” “这么慢。”宁金叹息,在鸟羽毛彻底长好前,他的罪行都还在。等过两天再给它整点啥吃的吧。 两天后,宁金没空去打猎,倒是在上山砍树的路上遇到了一只受伤的小松鼠。 大自然真的太危险了,不仅对于人类来说如此,对于小动物们来说更是如此。 宁金拎着松鼠尾巴回来交给林雪君,让她将之喂给海东青。 小松鼠一只抱着自己的尾巴,企图摆脱被拽着尾巴倒掉着的被动局面,奈何再怎样张牙舞爪,对于大力的人类和超厚的手套根本毫无作用。 林雪君瞧了眼小松鼠,“脚受伤了,好像骨折了。” “是,瘸着呢。掉在雪堆里,不带回来给你的海东青吃,可能就被狐狸啥的捡走了。”宁金拎着小松鼠蓬松的尾巴,摇晃了下,看一眼它圆溜溜的小眼睛,“鲜活的,正好训练一下海东青捕猎的能力,不然它老不动。” “不要拎着它尾巴摇。”林雪君却没有接受宁金的建议,而是立即召集学员们到牛棚里,摆开长桌铺上干净布巾,要现场带着大家来一场微操手术—— 用镊子、针头等细小的工具,给小松鼠治疗腿部骨折伤口。 学员们听了一冬的纸上、口头上课程,始终也没等到哪头牛、那只羊摔个大跟头,终于遇到一台手术,瞬间呼朋引伴、穿过雪墙包围的小路,兴高采烈地奔了过来。 听说居然是给小松鼠动手术,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瞪眼睛、哇哇乱叫,一时间整个牛棚吵闹得房顶好险被掀掉。 “幸亏今天没下雪,牛都被带出去冬牧场上吃草了,要是在牛棚里,非被这帮人吵得头疼。”大队长啧啧两声,又下定论:“那对孕牛身体可不好。” “连松鼠都能动手术,我看都看不清楚了,还能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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