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牧医[六零] 第253节 (第2/3页)
。” 阿木古楞坐了一会儿,才抬头望向两位兽医,“你们都诊断是多头蚴病,却没有告诉其他人,不想让林同志知道是这病。” 哈斯被面前少年直白地挑明了她和樊贵民的行为,有些尴尬地噤声,没好意思接话。 “你们怕林同志听说是治不了的病,不来。”阿木古楞又将目光转向樊贵民。 “……”樊贵民也尴尬地撇开视线,对此避而不谈。 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千里迢迢从300公里外的呼色赫公社赶到这里来做开颅手术吗? 连《人民公社兽医工作手册》上对于多头蚴的治法都没什么头绪,书上更多的是记录如何预防,对于治疗,只有一句话:施行透露圆锯术,取出脑包虫,但手术麻烦,没经验的人不易做好。 他们认识的兽医中,就没有一个做成功过的。 去年他遇到过一只患脑包虫的羊,尝试做了次开颅手术,脑袋才锯开,羊就死了。 现在所有生产队对于同少数民族互帮互助的工作都看得很重,他不敢想象自己拿着锯子锯人家珍若性命的驯鹿,把鹿头骨锯开的瞬间鹿死掉的那种场面——去年锯那头羊的时候,跟牧民说好了死马当活马医,羊死的时候,牧民还是悄悄抹了两把眼泪。 哈斯和樊贵民都不敢做这个手术,他们也不敢直接跟部落里的人说病鹿生的虽然不是传染病,但也是绝症,没得治了,会死。 在他们煎熬着的时候,有人提出了搬救兵找林雪君同志的办法。于是,他们默契地促成了‘请林雪君来’这件事。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阿木古楞“啪”一声合上本子,垂眸想了想,才轻声道:“林同志不是那种人,这里的鹿生病了,哪怕她知道很难治,也会来的。” 哈斯直望向阿木古楞,似乎是想从他的表情中判断出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阿木古楞睁大眼睛与哈斯对望,眸子里清澈似有一汪湖,干干净净的能一眼望到湖底,淳朴,真诚,没有谎言,没有大话。 他是这样相信着的。 哈斯搓了搓手,想到对方在大风雪中的冰原上日夜兼程赶来救鹿,自己和樊贵民却—— 一些与光荣不沾边的隐秘想法被戳穿,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尴尬的气氛在三人间流转,阿木古楞站起身拍拍屁股,走向林雪君睡觉的撮罗子。 他搬了个把小椅子,静静坐在门口。在阿依娜过来询问他是否需要睡一觉时,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困。 阿依娜便只喊人在他面前点燃了个小火堆供他取暖,又递了一壶热水供他喝。 阿木古楞取过这趟他们带来的所有器具和药品,将怕冻的东西揣回怀里,可能会用到的体温计、手术刀具等再次用冲泡的来苏水擦洗干净。 他知道林雪君睡醒后第一件事一定是去看鹿,他要在那之前,将她需要的所有一切都准备好。 呼呼声响彻丛林,落在松树上的雪扑簌簌飞落,或停在人们肩头,或飘进篝火化成一股潮湿的热雾。 这场小雪并非来自云层,它是风的杰作。 第234章 圆锯开颅术 舍温啊,请让苍老的自己代替驯鹿承接灾难吧…… 病鹿都被萨满安排在一片远离营盘的空地处, 3只大鹿和1只小鹿被圈在里面。清晨八九点的斜照阳光洒在它们身上,令它们诡异的行为完全暴露在人类眼中。 “不发烧,没有其他肠胃症状, 基本上排除了脑炎等疾病。”樊贵民站在林雪君身侧, 不时转头打量这位大名鼎鼎的小兽医。 她比电视上更清瘦,面容也更显稚嫩。但盯着病畜的眼神专注,与电视上直视镜头时无畏坦然的形象又逐渐重合。 “第一只鹿出现异常行为,距今已经快1个月了。这期间我们使用过能搜罗到的所有驱虫药,也给病鹿打过一些针剂。”女兽医哈斯将自己的诊断记录展示给林雪君看。 “我能听懂蒙语, 但看不懂蒙文。哈斯同志可以念给我吗?”林雪君抽了抽鼻子, 将围巾向下拉, 鼻息喷出, 瞬间化成一团白雾。 “啊, 当然可以。”哈斯没想到林雪君看不懂蒙文,便一页一页将他们的诊断和尝试治疗的方案及效果念给她听。 林雪君皱眉倾听, 时而抬头看看圈围中的病鹿。 待哈斯全部念完,她才抬头道:“多头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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