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牧医[六零] 第205节 (第3/3页)
胜、穆俊卿他们上山前都吃过中午饭了,只阿木古楞和林雪君俩人空着肚子。 黄鼬不能吃,那就只有把蝮蛇洗洗吃掉了。 阿木古楞剥了蛇皮,取了蛇胆,王建国要上手帮忙,林雪君高举手术刀,昂着下巴道:“不!让我来!” 她刷刷两下将手术刀在面前挥舞出刀光,随即擦擦擦起落,在平整的石头上将蛇肉切成一块一块的小肉丁。 “铁匠盖旺大哥每周帮我磨刀,它比你那菜刀好用。”切好肉,林雪君仔细清洗手术刀,得意地向王建国炫耀。 “女刀客说的是!” 王建国笑吟吟装模作样地朝她作揖,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林雪君朝王建国笑着翻个白眼,转手将装药的小铝盒清洗干净,盛河水煮了蛇汤,洒上点药箱里用来配药剂的盐。 在附近摘一些野葱野菜,加上额日敦回来时带的馒头,便是简单一顿。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恰逢大家搭撮罗子、砍树开路休息时,于是一群人在河边蹲坐了一长列。 大家有的把脱了鞋子袜子把脚伸进河水里荡,有的蹲坐在河岸边的石头上用木棍子玩水,有的抱着膝靠着树、看河里树的影子和波上的光。 林雪君和阿木古楞轮流捧着铝盒喝汤,她吃几口肉、喝一口汤再吃点菜,然后把铝盒递给另一人,自己就着刚才尝到的美味啃馒头。 像是礼让,我吃好了,你吃你吃。 又像是抢食,你吃好了没啊,快给我也吃吃。 于是吃午饭也变成了一种游戏,排排坐,吃饭饭。 赵得胜指着不远处落叶松下的绿叶灌木,告诉林雪君: “那是榛子树,你仔细看,能看到它们其实在开花。 “榛子的雄花没花瓣,风一吹花粉乱跑。雌花也很小,暗红色的。 “子房刚开始颜色很浅,四周抱着绿色的厚萼。到七八月,果实逐渐变成红棕色,开始变硬,就渐渐成熟了。” “得胜叔真不愧是森林通。”林雪君慢慢咀嚼细腻软嫩的蛇肉,土球子虽然有毒,倒很好吃。虽然它咬巴雅尔和驼鹿时庆幸它是条小蛇,但吃的时候又不免嫌它太小了,要是能再大点,就能吃得更过瘾了。 河岸这边的人,目光都顺着赵得胜的手指打量对岸的榛子树。 小小的灌木,从不曾像落叶松那般参天俯瞰河道,也不似李树会在春天盛放满树如雪般的小花,它无声息地蜷在高树阴影下庇荫,害羞地承接斑驳变化的阳光,默默生长,默默开小小的花。 即便从没灿烂过,到了秋天,却也能坠上满树果实,承托丝毫不逊色的丰收。 河风掠过,不起眼的榛子树舞蹈得可真欢快。 林雪君这顿饭吃得很开心,怡然自得仿佛回到了小学春游时光。 如果饭后没有忽然想起他们盛河水做汤前,小红马曾在上游打滚洗澡,她的心情会更美丽几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傍晚,小牛跑到巴雅尔腹下准备喝奶。 林雪君惊得直扑过去,把刚叼住奶头还没吸吮的小牛吓得从巴雅尔腹下逃走,跑出去一米多才敢回头疑惑地张望。 林雪君这才松口气,严肃道: “毒奶!不能喝!” 第186章 旱春落幕 “他们奋勇前进着,只待秋天牛羊肥、鸡鸭壮。” 山里的夜晚, 在物理层面隔绝了俗世。 一切常规的工作在这里都没有,你甚至不能在这里看书、写日记。 除了北方墨蓝浓郁、洒满星星的夜空,就只有河水叮咚, 和春天夹杂着泥土、青草与松木香味的夜风。 巴雅尔的神经症状逐渐转好, 融血等症状则一直未加重,入夜后,它开始在人类刚搭建起的撮罗子边漫步,每每想往家的方向走,总是被围栏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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