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牧医[六零] 第111节 (第2/3页)
晚上一群人在第六生产队夏牧场上吃饭时,每个人都给陈社长敬酒,之后便是挨个给林雪君敬酒。 林同志举着奶茶跟各位长辈和同龄人们碰杯,喜滋滋地喝着奶,一点没觉得自己是个酒桌混子。 姜医生放下酒杯后,仍怀了满腔思绪。 之前林雪君给牛羊治病的时候,有些话谁也不敢多说,怕给她压力。 这会儿牛羊都治好了,姜兽医终于感慨着开了口: “三个生产队成千上万的牛羊啊,第七生产队后面的状况如何还不知道,也不晓得是不是一样染了病、只是还没爆发。 “多少牧户的劳动成果啊,好多牛犊子羊羔子都是大家亲眼看着出生的,一日日瞧着长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放牧的过程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苦难啊。 “更何况,如果这些牛羊都没了,病传开了,公社得缺多大一个口子…… “谁也不敢确定是什么病,谁敢顶着这个压力断言啊。 “万一没治好的话,我哭都要跪着哭……” 姜兽医回想起林同志还没来时,他和周兽医日夜煎熬承担的压力,和不敢细想的恐惧。 深吸气,缓缓平复了那些明明已经逝去的可怕情绪,他转头再次朝林雪君举杯,同时竖起左手大拇指: “林同志,好样的。” “我……”林雪君愣住,听到姜兽医说的这些,林雪君才知道后怕。 姜兽医看着她的样子,忍俊不禁,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非常惭愧,我们成立兽医站这么长时间,对于防疫、治疫等工作的宣传及落实还是太少了。这次出事,我们两个人多少有点乱了阵脚,也还是对于知识的掌握不够扎实,故步自封绝不可取,回头我们也得想办法多买一些专业书,得继续看,继续学啊。 “敬你一杯,林同志,以后我们得拜你为师,多向你取经啊。” 周兽医同姜兽医一样心里也有许多难掩滋味,讲出来尽是苦涩。 在这次治疗过程中,他和姜兽医一样,表现得都不够好,对于疾病的排查也不够彻底,而且暴露了他们对寄生虫知识掌握严重不足的问题。 还不如一个从首都来的孩子,往常他们总是嘲笑一些死读书缺少经验的书本派,如今也算尝到傲慢自负的苦头了。 陈社长听着两位兽医的检讨,也露出惭愧表情。 兽医站的工作不到位,他这个社长也有责任,领导不力的错处总归是要担的。 林雪君听着却不敢应,她脸唰一下涨得通红,忙站起身郑重道:“不是这样的。” 两名兽医和一位社长正一齐低头自省,忽见林雪君这么急切地解释,都有些怔愣。 明明是他们在自我检讨,又没有批评她,她干嘛这么着急?好像是她挨批评了一样。 “其实……其实……”林雪君攥着奶茶杯,话涌到嘴边,又全咽了下去。 后世的所有兽类医疗知识、防疫知识和治疫知识等,其实都是在前辈们经历的各种惨烈案例中吸取经验,慢慢确定下来的。 建国前后,许多在国外留学的兽医专业前辈纷纷回国:兽医学家、我国现代畜牧兽医教育事业的奠基人之一的陈之长教授;兽医学家、农业教育家、我国现代兽医教育和家畜传染病学奠基人之一的罗清生教授;兽医寄生虫学家、兽医教育家熊大仕教授等等值得尊重的前人辛勤栽树,壮大了国家这一区块的力量。 而她林雪君只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学生,是个最微不足道的后辈。 她掌握的一切,都是前代的兽医们去治、去做、去研究,艰难积累下来的。她只因来自未来,才能看起来如此熟练有更全面、更系统的知识。 而这些辛勤耕耘奉献的前辈中,一定有姜兽医他们的身影存在。 他们才是老师,是在真正的实践和工作中慢慢将规则和流程制定、构建起来的、最值得尊重的人。 她这个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怎么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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