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暂时离开 (第1/2页)
他们不可能在零下几度的沙漠露天休息,轮回塔入口周围的平坦沙丘上支起了帐篷,柏诗独得一顶,其余人就要互相挤一挤。 帐篷里没比外面暖和多少,但好歹无风,哨兵的体质令他们常年体温恒定,只有柏诗裹紧披风,怕极了冷,本来没什么困意,放空脑袋后竟然也不知不觉睡过去。 大概在半夜,月亮升到最高处,万里无云,月光透过薄薄的棉布将帐篷里照得透亮,柏诗睡得恬静,脸在来人的视线里瓷白,像一块甜腻的白巧克力,看上去美味极了。 想咬。 可能灵魂携带本能,虽然这具身体没有尖牙,但安代还是感到一阵痒意,分不清是心脏还是牙龈,像被绿草钻研的石缝,他走近柏诗,在她身边坐下来,俘虏没资格讲待遇,他身上的衣服没换,还是破破烂烂的,因为伤口并不会冒出红色的血污染布料,所以看起来更像个搞行为艺术的流浪诗人。 他静静地端详了柏诗很久,帐篷外风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呼吸,哦,他还在呼吸。 安代关闭了呼吸系统,这些都是靠身体里的能源核心模拟出来的,现在是特殊时期,能省一点是一点。 有人在借着他的眼睛一齐观察柏诗,安代还不能结束这场视奸,直到柏诗被他掀开帐篷带进的冷空气从深睡中唤醒,那双链接傩父的眼睛才得以复正常。 他们走了。 柏诗没睁眼,往斗篷又缩了缩,冷不丁听见有人叫他,“你醒了。” 眼皮被迅速掀上去,清冷的月光下在她面前盘腿坐了个绝对不该出现的人。 她从地上弹坐起来,往后退,眉毛皱在一起,“你?其他人呢?” 她刚想朝外面喊人,安代的食指抵在嘴唇上,嘘了一声,“叫什么呢,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他的脸上满是伤痕,白色的皮肤下面翻出白色的肉,没有一点血管和神经,眉毛从中间烧断了一截,一半的脸被月光照亮,另一半隐藏在黑暗里,嘴咧开朝柏诗笑得时候像极了半夜摸过来下黑手的杀人狂,“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喊不醒他们的。” 柏诗感觉不对:“如果你是要逃跑,为什么要把我喊醒,你不会还想带着我走吧?” 安代:“本来没这个想法,但既然你这么提了,我听你的?” 柏诗:“……正经点,别开玩笑。” “哈哈,”安代撑着膝盖,被她无语的表情逗笑,原本只是轻笑,不知自己又想到什么其他事,渐渐变成开怀大笑,声响甚至惊到了天上的明月,柏诗算是相信她再怎么喊也不会有人过来了。 她不理解他,于是一言不发,裹紧披风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失心疯一样把眼泪都笑出来,然后擦了擦眼角,又开始嘀咕:“怎么忘记把这个也关了。” “安代,”柏诗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代并没有立即回答她,就像他之前一直做得那样答非所问,他将手搭在膝盖上,肩膀垮下来,眼睛却很明亮,回到了柏诗第一次见他时被吸引的状态,像一只阳光无畏的单纯小狗,“你会害怕死亡吗?” 柏诗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么哲学的问题,立即点头,怕这个神经病突发奇想带她殉情:“我怕。” 安代对她的答案并不意外:“什么才是死亡?” 柏诗:“你问我?” 安代并不需要她回答:“以前宣布一个人的死讯,要么这个人脑死亡,要么他的心脏停止跳动,但是现在,”他把手搭在左侧锁骨中线和第五肋交点的附近,“要来摸摸吗?我的心脏已经不跳喽,我还在和你说话,这样的我,能算死了吗?” 柏诗十动然拒:“……算活人微死。” 安代轻笑:“如果脑死亡才是真正的标准,那在意识消失之前将它转移到另一个容器里……”他看见柏诗瞪圆眼睛,仿佛听见什么惊世骇俗的理念,顿了下,继续解释:“意识就像灵魂,轮回塔一直很看重灵魂,他们在人死后都要做法事让逝者的灵魂安息,如果灵魂和肉体分开了,肉体陷入脑死亡,灵魂得以永生,这算死亡还是新生?” 柏诗以前从来没听过这样的理论,但仔细想一想,大概因为这里的人拥有金手指一样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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