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她在垫上 二更) (第1/2页)
马车外,巫童的声音打破了鹤寻昼的沉思: “昼师,廖奉御请来了。” 他通禀完,就对一旁的纣嫽轻声道, “廖奉御仔细脚下,奴为您摆车凳。” 瞧这意思,竟是要让她去马车内与鹤寻昼相见。 纣嫽忙拒了,赧然道: “我虽为奉御,却知男女之别,还是劳烦国师将手递出来,我在此为他诊脉。” 她说的有理,巫童也挑不出错处,只能让她先等等,他上了马车去与鹤寻昼禀报。 不消片刻,巫童复又出来,歉疚笑道: “昼师请您入内来,此病虽小,也需要望闻问切,对外,昼师实在不好现身。” 毕竟他常年佩着银丝铜面,自是不能大咧咧的撩开帷幔把它摘下。 纣嫽皱了皱眉,心中轻叹一声。 看来他是铁了心怀疑自己,否则不会如此执着的要求相见。 推拒一二倒罢了,若咬死不去,反是惹人生疑。 她定定神,敛起眸中情绪,温声道: “那只好叨扰了。” 说着便提了裙摆,作势上车。 巫童忙道小心,将车凳垫在她脚下,帮着递了一把药箱,对旁侧的杏黄道: “杏黄姐姐就受累等一会儿,咱俩说说话,也能解个闷。” 言外之意,只得纣嫽一人进去。 这在她预料之中,纣嫽也不觉意外,就伸手接了药箱,在巫童为她撩起帷幔后,躬身走了进去。 * 车厢内的空间并不算大,青色席垫上只静坐一人,相比于蒙知韫的马车,这里素净的有些质朴了。 纣嫽嗅到了那连日来萦绕鼻间的冷香,香如其主,似霜雪凛冽。 她垂眸,帷帽遮住面容,只隐隐绰绰的看得清轮廓: “妾见过国师。” 低颌的臻首下是一段柔润白皙的颈,大多让帷帽的丝网遮去了。 像,实在是太像。 气息、味道、轮廓。 简直一模一样。 若说有何不同之处,约摸是她温声细语,姿态婉顺,与那夜梦里红衣似火的明艳女郎截然相反。 一是碧水芙蓉,清颜如玉。一是牡丹国色,群芳羞妒。 如此迥异的气质,为何又如此肖似? 鹤寻昼的视线在她身上缓缓滑过,她也肉眼可见的有些紧张,捏着药箱的素手攥的极紧,指尖微微泛白。 他默然片刻,忽的开口问道: “你怕我?” 鹤寻昼的嗓音清润醇郁,语调轻缓,却不知怎的让纣嫽坐立难安。 她急促的吸了一口气,作出堂皇模样,低道: “并非如此。” 声若蚊蚋,略带哑音。 鹤寻昼蹙了眉,铜面下的朱色菱唇紧抿出一条闭合的弧线: “既如此,为何不敢看我?” 纣嫽瑟缩了身子,瞧着更显柔弱娇怜: “……国师,国师乃天命之人,妾肉体凡胎,不敢逾越。” 这副姿态,将鹤寻昼心间的怀疑打消了两分。 若是她……应当说不出这样的话。 谈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他心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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