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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 宋栖迟已经坐上了马背,听见他痛楚地轻哼,又担忧地望了过来。 她握着缰绳的掌心满是汗珠,已经这般小心了,竟还是踩痛了他吗? “奴没事。”裴溪故抿紧了唇,凤眸中透着极力隐忍的猩红。 “快起来吧。”宋栖迟实在不忍看见他这般神情,忙吩咐他起身。 裴溪故起身侍立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垂首站着。 宋栖迟握紧缰绳,缓缓策动身下的马,明明看着前方,却不知怎的总是能瞥见少年低垂下去的乖顺眉眼。 她早已没了骑马的兴致,只匆匆骑了几圈便停了下来,扶着温采的手下了马。 宋宥见她下马,笑着问她:“如何,可还喜欢?” 宋栖迟不忍拂了兄长的好意,强挤出几分笑意,点了下头道:“喜欢,多谢哥哥。” 宋宥看她喜欢,也跟着开心起来,道:“你喜欢就好,待我得空,再替你寻一位骑射师傅,到你宫里来教你。” 他站在院中,与宋栖迟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去,临走时还留下话来,说过几日再来看她。 宋栖迟骑了几圈的马,脸上也出了些汗,温采便扶着她进了寝殿,又端来了温水拿帕子替她擦脸。 她心神不宁地坐着,少年极尽隐忍的一声闷哼似乎还在她耳边回荡。 她终是放心不下,开口吩咐道:“你去把裴溪故叫来。” 温采应了声是,便去后院的偏房里把裴溪故领了过来,而后识趣地退出了殿外。 裴溪故在她脚边跪下,低头见礼:“奴拜见殿下。” 少年的背脊笔直而宽阔,上面似还残留着她足下踩过的印痕。 宋栖迟攥着手中绢帕,心中满是自责,柔声问他:“方才见你哼了一声,我……可是踩痛你了?” 裴溪故怔了一瞬,他根本没想到,宋栖迟叫他进来,竟是为了问他疼不疼。 他不过是卑微至极的一只蝼蚁。 这世上,竟还有人在意蝼蚁的感受吗? 裴溪故静默了片刻,而后低声开口:“殿下没有踩痛奴。是奴背上的旧伤发作,与殿下无关。” 听得他背上有旧伤,宋栖迟眼底泛起丝丝心疼,她咬唇盯着少年的脊背,半晌后终于开了口。 “把衣裳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第6章 主人 “殿下是奴的主人。” 裴溪故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清瘦下巴微微仰起,凤眸中满是错愕。 她竟要自己脱衣裳? 他抿紧了唇,肌肤因紧张而绷起,脸颊更是不知所措地泛上了一抹羞红。 要他当着旁人的面脱下衣裳……是何等羞耻之事? 宋栖迟低头看去,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只是低头咬着唇,耳尖上还泛着淡淡的红,像只受了主人训斥的小狗般惹人疼惜。 她心尖一软,声音又柔了几分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裴溪故的头埋的更低了,声音轻的好像风一吹就散了个干干净净。 “奴卑贱之躯,不劳殿下挂心。” 宋栖迟急切道:“你身子有伤,便该早些医治,我看过之后,也好让温采给你拿些治伤的药来。” 她话中满是关切,裴溪故一时有些犹豫,神色也有了几分松动。 这世上,竟还有这样关心他的人么? 宋栖迟见他睁着一双凤眸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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