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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倒像是僵住了,不管他看不看她,只一昧盯着他瞧。 两人僵持了一阵儿,江璃握紧了手,把视线移回来,犹豫了犹豫,凝睇着她的脸庞,低声道:“这事……应该也不能全怪我吧……” 宁娆坐端正了,凝起心神听他说。 江璃刚刚登基那一阵儿朝野上下狠不得安宁,就好比山中猛兽过逝,换了个小兽上来,各方魑魅魍魉便忙不迭要窜出来,随时窥视着皇位上少年的动态,看能不能趁乱讨着些便宜。 那时南派自诩从龙之功,在朝中一时风头无两,巴结逢迎之人居多,南派也借势大行结党,拓展自己的势力。 对于这些事,江璃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因他还得仰仗南派去对付朝中残余的滟妃朋党,纵是知道自己手中豢养的是条毒蛇,也得等毒蛇把敌人咬死了再着手收拾。 南派果然不负他意,以迅疾的速度铲除朝中的滟妃党羽。 到最后,他们把目光落在了监天司。 时任监天司正使的是渤海人胥仲,此人在滟妃生前便是其心腹,为人诡计多端,城府极深,当年那‘太子不祥,恐克君父’的预言便是出自他手,可以说江璃被逐出长安十年,除了滟妃,他便是当之不让的罪魁祸首。 这样的一个人,在太子回京、继位,滟妃旧日朋党相继被除的情况下仍能屹立不倒,足可见其手腕城府。 南派费尽了心思收集他的罪证,可终是无果,他就好像是一件无缝天.衣,任费尽心机也找不出破绽。 但很快,一个扳倒胥仲的大好机会来了。 当时宁娆刚生下英儒,江偃因夜闯端华门而被宗正府问罪。江璃有心保他,但南派寸步不让,两厢便僵持了下来。 胥仲在这个时候开始游走于权贵之间,试图凭一己之力为江偃解此困局。 但收效甚微。 无奈之下,他行了一个险招,也是蠢招。 他伪造了天象图,放出‘怨击紫辰’的谣言,直指当今圣上排除异己,残害手足,导致怨气冲天,社稷危矣。 谎言很快被拆穿,胥仲终于可以被名正言顺地下狱,判罪,等候秋后处决。 而其后,江璃在与南派周旋了数月,终于将江偃保了下来。 江偃没有立刻离京,而是做了一件事,他伪造圣旨,派人假扮内侍,悄悄地入刑部大牢救出了胥仲,并将他送出了长安。 江璃自然龙颜大怒。 他私下里严审了江偃,江偃一口咬定只是顾念旧日情谊,心中不忍才救了胥仲,且此事是他一人所为,没有他人襄助。 江璃不信。 被伪造的圣旨上切切实实盖着玉玺印,凭江偃想自由出入宣室殿,盗盖了玉玺江璃还毫无察觉,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很快就猜到了是谁。 那一日阴雨连绵,惊雷不断,飞檐滔滔的淌下雨水,惹得人莫名心烦。 江璃寻了个理由,把宁娆叫来了宣室殿。 他抚着龙案上的笔洗,光滑清凉的瓷骨边缘在他指尖一寸寸滑过,撩拨着他心底的不安和即将涌出的怒意。 “阿娆,我只问你一遍,要不要对我说实话随你。胥仲,是不是你和景怡合谋放走的?” 宁娆垂眸看地,揽袖于襟前,一副温顺端柔的模样。 但江璃仍然能透过她平静的外表看破那被隐藏起来的慌张,她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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