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5/7页)
回答了那个问题。我们现实一点吧:也许我对他病的发作起了作用。可是我仍然拒绝承担所有的责任。他身体超重,酒喝得厉害,烟抽得像个烟囱,心脏病发作是肯定会出现的。如果不是在那天,也可能会在下个星期或下个月。至此为止,魔鬼在插手这件事。露丝,我相信这一点。如果你不相信,我真诚地请你把它折小,塞到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去吧。我碰巧认为,我已经赢得了相信自己愿意相信之事的权利,至少在这件事上,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如果看上去我像是吞了个门把手,”我告诉布兰顿“那是因为我在试图习惯于那种想法,即有人认为是我杀了杰罗德,以便领取他的保险金。” 他又摇了摇头,始终热切地看着我。“他们根本不那样想。哈瑞森说,杰罗德的心脏病也许是由于性激动促发的。州警察接受了这个看法,因为在这个行当里约翰哈里森最有权威。顶多有些好事者会以为你充当了圣经人物莎乐美,故意引诱了他。” “你相信吗?”我问。 我想,我的话如此直率,也许使他震惊。我身上的一部分感到好奇,想知道受到震惊的布兰顿米尔哈伦是个什么样。可是我该学得乖巧一点。 他只是笑了笑:“你以为你有足够的想象力,看到了机会,关闭杰罗德的生命恒温器,却没看到其结果会使自己戴着手铐而亡?不,杰西,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事情正是以你告诉我的方式发生的。我能坦言吗?” “没有比这样更好的了。”我告诉他。 “好的。我与杰罗德共过事,我们相处不错。可是,事务所里还有许多人不是这样。他是世上最有控制力的怪人。这样的想法一点不使我吃惊,那就是:和被手铐缚在床上的女人做ài激起了他的全部性欲。” 他这么说时,我迅速看了他一眼。这是夜晚,只有我的床头灯是开着的。他坐在那儿,肩膀以上都处于阴影中。可是我确信布兰顿米尔哈伦,市镇上年轻的法律专家,脸在发红了。 “如果我冒犯了你,我感到抱歉。”他说。听起来他出人意料地尴尬起来。 我几乎笑了起来,笑可不太友好。可是当时他听起来就像是刚出了预备学校的十八岁青年。“你没有冒犯我,布兰顿。”我说。 “好,那我就安心了。可是警察的工作至少得考虑一下谋杀的可能性——考虑这个想法,那你可能不仅仅是希望丈夫发作了行话中所称的‘性兴奋型心脏病’。”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他有心脏病。”我说“显然,保险公司也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们决不会开出保险单的,是不是?” “任何人只要愿意缴纳足够的费用,保险公司就会为他上保。”他说“杰罗德的保险代理商没看到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大口大口地喝酒。这你也看到的。撇开一切声辩,你一定知道他有随时发作的心脏病。警察也知道。所以他们说,‘假定她邀请了一个朋友去湖边别墅而没告诉她丈夫,假定这个朋友碰巧跳出壁橱,在对她而言正恰当的时刻,而对她老公非常不适合的时刻狂呼乱叫,会怎么样呢?’如果警察发现这种事情的迹象,你将深陷麻烦,杰西。因为在某些特定的场合,拼命狂叫可以被看做一级谋杀行为。你在手铐里度过了两天时间,几乎剥掉了手皮才逃脱,这一事实大大影响了你合伙犯罪的看法。可是换个角度看,正是你戴着手铐这一事实使得合伙犯罪似乎合理嗯,比如说,在某种类型的警察看来。” 我出神地盯着他看。我感到像是个刚刚意识到自己在深渊边沿跳舞的女人。直到那时之前,看着床头灯光影那边布兰顿的脸部轮廓,我脑中只有几次出现那个念头,即警察认为也许是我谋杀了杰罗德。我只当那是个令人恐怖的玩笑。露丝,谢天谢地,我从来没和警察开这玩笑! 布兰顿说:“你可懂得为什么不提及房子里有闯入者也许更明智?” “懂。”我说“最好不去惹睡着的狗,对吗?” 我一这样说,便想到了那该死的狗用前爪在地板上拖着杰罗德的形象,我能看见那块脱落下来。挂在狗嘴上的皮肉。顺便说一句,几天后他们抓获了那只该死的可怜的野狗,它在离湖岸半英里处的莱格兰的船屋下面为自己做了个窝。它把一大块杰罗德的肉运到了那里,所以当我用梅塞德斯的车灯和喇叭将它吓走后,它一定至少又回去了一次。他们射杀了它。它戴着个铜牌——不是那种标准狗牌,以便动物管理部门可以找到它的主人,予以重罚。更让人怜悯的是,牌上写着“王子”的名字。王子,能想象出吗?当梯盖顿出来告诉我,他们杀死了狗时,我感到欣慰。我并不为它的作为责怪它——它的境况并不比我好多少,露丝,可是,我依然为此感到欣慰。 然而,这些都离题了——我正向你叙述的是,当我告诉了布兰顿当时房子里也许有个陌生人以后,我们之问有一段对话。他同意了,并着重强调,最好不要惹是生非。我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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