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目相之感了!
“之前库房里存放的值钱物件儿早就被人偷出去典当了,甚至我母亲的嫁妆都被讹得所剩无几,我问你们库房的东西哪里去了?我母亲的嫁妆哪里去了?”
李阳春目光躲闪,说话的底气明显地降了下来,只还是硬着头皮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证据呢?”
“哼!”周守慎冷笑道:“你们一个个都仗着我父亲唯唯诺诺,是个不中用喜欢息事宁人的烂好人,母亲又极爱打肿脸充胖子,就三天两头来要东西!到最后打秋风都成了明要!”
“慎哥儿!”荣昌郡主见他当着见娇的面说这些,面子上有些抹不开,连忙制止他道。
“母亲!”周守慎推开她,挣扎着起身。
“现如今你们一个个的,都眼馋着娇娇那八十箱嫁妆,不要以为我一个病秧子什么都不知道!”
周守慎横眉怒目,“从大婚前一日娇娇的嫁妆进来你们就说我们叠翠轩地方小不好放,怂恿着放库房,可是到库房呢?天天与那偷腥的猫一样,在库房外转来转去!吃相难看,还要不要脸了!”
见娇略略一惊,她真没想到会这样!再看看两房的小辈们,哪怕是刚刚收了她的大礼,竟没有一个出来帮他说话的。她心下明白了,都是些白眼儿狼,利益面前都不想松口!
她再看看周守慎,瞧着他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二房三房,荣昌郡主首先想的不是与他一起对抗,而是担心自己在儿媳妇面前失了面子,她突然有些心疼起他来。
“慎哥儿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青天白日,没有你这么血口喷人的!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作天作地了这几十年,到临了没几天日子活了,反而这么作贱我们还要好好活着的人!你......你这是要下阿鼻地狱的!”
“阳春你是个长辈!”荣昌郡主低低训斥道。
见娇瞧着周守慎都这样被人欺负了,□□昌郡主还端着她的清高,心里忽地就不舒服了。她走过去用帕子帮周守慎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安抚他躺好,继而稳稳地坐在他一旁,冷冷地看向李阳春。
李阳春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地目光躲了躲,强撑着道:“慎哥儿媳妇,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见娇扯了扯衣角,将裙摆上的褶皱抚平,而后直视她的眼睛道:“我在算一笔账,太太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什么账?”李阳春疑惑。
“我自幼与父亲一起经商,旁的不敢说,这算账却是最拿手的,也算得极准,我算了您可不要见怪,毕竟我是小辈!”见娇不急不忙道。
“你先说!”李阳春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想着她是新媳妇儿定不敢忤逆她,于是便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入府前听说太太您家祖上也曾做过五品的官,先前日子也都过得还不错,只是后来败下来了,这是什么缘故呢?我先是不解,现在终于明白了!”
见娇抚掌而笑,不待李阳春发作,继续道:“原来都是肝火旺盛加口不积德所致!”
李阳春听罢,伸手作势要来打她,见娇身子一转巧妙地躲了开来,加快了语调道:“我这账就是,听闻您祖上大都活不过半百,而您今年也四十左右了,您发扬了您祖先的光荣传统,比他们更胜一筹,那您算算您还有几年可活?您要下第几层地狱?”
“你这个丫头怕是疯了?竟然敢骂我祖宗,又竟然敢诅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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