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继室(双重生) 第8节 (第2/3页)
了。 在这事的源头上,她承认有她的错,她对族人的郁气犹在,又加上宋时妍这样无拘无束性子的感染,她们俩带着一群小跟班们在族学里的行为着实是太过肆意了一些。 一段时日下来,以周氏为首的碎嘴党就坐不住了,什么“学堂应该好好教一教《女戒》《女训》”啊,“女子怎能在学堂里疯玩乱跑,下学出去抛头露面”啊,“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把好孩子都带坏了”云云。 当然周氏定然不敢说是宋时祺,只将矛头都对准宋时妍,可这话时间一长还是传到了宋彦铭耳朵里。 听到闲话的当日,宋彦铭就叫来宋时祺长谈一番,勒令她好好思过,自那日起只许学堂和家里两点一线,若有事要外出必须让姐姐宋时禧全程陪同。宋时禧是谁?是父亲命令的绝对执行者,宋时祺一丝缝隙都别想找到。 姨母心疼外甥女,也曾来劝过,可父亲一句“族人那些虽是闲话,但并无不对之处”就让她住了嘴。 宋时祺孤立无援,只好默默认罚。 智取观闲居旧址那片废墟的法子已谋划得差不多,就缺实施的人手,原本她跟徐之焕两人勉强凑合,可如今她出不去,与徐之焕连直接沟通交流的机会都没了,简直是雪上加霜。 不行,她得换个法子:徐之焕要能时刻联系上,还要再加一个能在外头帮衬的得力助手! …… 玉阳郡主府。 玉阳郡主端着一杯茶,正凝神听着心腹桑嬷嬷禀报打探回来的消息。 “那宋氏族学没打听出异常,毕竟是传承百年的书香世家,授业水准在京城也排得上号,每年有五个外姓名额,需要考试,择优录取,头名可免束脩。” “五个?”玉阳郡主放下手里一口未喝的茶,见桑嬷嬷点头,眉心蹙起,“焕哥儿万一考不上……” “郡主倒不必太过忧心,咱们少爷好歹也是正经的秀才出身,院试也是名列前茅的,区区一个族学考试必定难不倒我们少爷。还有……”桑嬷嬷凑近了些才继续, “郡主您放宽心,听闻宋家这一代的族老不似从前那般遵从祖训,在收学生方面留有余地……只要束脩交得足……或是家里有些头脸的,总有回旋的余地……” “这听着也不怎么……”话说到一般,她突然顿住,“唉,算了,只要焕哥儿想学,我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她复又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转头朝桑嬷嬷吩咐,“你去宋家打个招呼!” 桑嬷嬷刚要应“是”,又被玉阳郡主打断。 “算了,我亲自走一趟!”玉阳郡主放下茶杯,起身准备出门。 有玉阳郡主出面,徐之焕入学宋氏学堂一事自然十分顺利,宋氏族老们以“徐公子院试都考中了,学堂的考试自然比不得院试的难”为由,直接免了徐之焕的入学考试,同其余四位考进来的外姓学子一同入了学。 有权贵入学,最积极上下蹦跶套近乎的必是宋锐虎无疑了。徐之焕今年十七,长宋锐虎两岁,两人竟出人意料地臭味相投,没几日便形影不离。 与他们一块入学的还有一位学子叫周文翰,是此次入学考试的头名。 周文翰身世凄惨,自幼父母双亡,如今寄住在舅父家。他舅父是商户,常年在外奔波,舅母极端吝啬,时常背着丈夫对周文翰极尽苛待,他经常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能上学读书。 宋时祺的梦里,他聪慧睿智、沉稳谦恭,但幼时一直是瘦弱无依的样子,常被宋锐虎和小跟班们围追堵截,逼着做各种坏事,可他从不会去做,即便后果是脱裤子示众或是墙角边一顿殴打这样的欺辱,他始终坚决不从。 正是因为这一点,她多次从宋锐虎的手里救下他,久而久之,周文翰便成了他最忠实的伙伴,直到她生命终结。 他应当很早就知道族里为她做主的婚事有异,他曾话里话外跟她提过数次,可那时,她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个轩然霞举的世家公子,再无暇顾及其他。再后来她嫁入豪门便与他断了联系,他春闱高中考上了庶吉士,依旧尽自己所能默默照顾她年迈残疾的父亲,在她几乎绝望之时朝她伸过援手。 他是她能够信任的最佳助力。 有了上一世的经历,她很快俘获了周文翰的信任和尊敬,但凡她需要帮助,他都义不容辞。 周文翰舅父生意做得很大,时常在外跑动,故而上到高门权贵,下到三教九流都有些关系,机灵的周文翰也都能搭上话。 学堂之外的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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