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在动物世界[快穿] 第322节 (第2/4页)
河玩得正高兴的塔姆会把他拿着短弓的画面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还一路记到了半天后轮到他过来喂食的时候,然后才骤然发难。 两岁大的公象沉得像头小牛,全力往前一冲,直接就把举着奶瓶的工作人员撞得朝栅栏倒去,差点就把他结结实实地顶在了栅栏上,还好当时圈舍里还站着其他五个工作人员,一看情况不妙,他们立刻采取行动,一边隔开小象,一边退向笼门,这才避免了某些悲剧的发生。 这件事要是发生在某些富豪家中,大约结局是饲养员被换掉,但是这件事发生在瓦哈里营地,在塔姆发狂后,工作人员并没有把它隔开,而是先轮流靠近栅栏,再更换自己的穿着,最后调取监控,多次比对,得出了原来是短弓害人的结论。 塔姆的家人很可能是被毒箭射杀的,在射杀现场很可能也抛下了一把短弓,所以它才会把这个武器和伤害、和仇恨联系在一起。 基普加各夫妇再次行动起来,给老朋友们发去了更多邮件,但可惜的是,这一次确实有某个南非营地提供了对得上的dna样本,却也随信附上了“这个家族已经不在”的通知。收到邮件后,整个瓦哈里营地都沉浸在了悲伤当中,安澜也有些唏嘘,还有些感同身受的心惊。 不过很快,这点低落就被一件好事抹去了。 四天后的一个清晨,安澜于大象频道里捕捉到了一个异常的“波频”。 在不断淌过脚掌的无形暗河里,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起伏,一道微不可查的震动,但正如人类总能认出楼道里爱人归家时的脚步声一样,她立刻就认出了这个熟悉的声音。 是诺亚。 诺亚来了! 第420章 从走出铁笼开始,诺亚就在忍受“噪音”。 风一直在诉说,脚下的地面也一直在震动,远处和近处的非洲象都在用自己的频率发声,星星点点的光汇聚成信息的海洋,而来自人类世界的他和母亲则是海中的孤岛,是无法被点亮的部分。 象歌……是神秘的。 因为一出生就在人工环境里,母亲又从未见过草原,诺亚对象歌的全部了解都来自于安澜;因为重逢的时间太短,见面的次数太少,他的年龄又太小,这种了解其实和系统的学习毫不沾边。 这天在频道里呼唤伴侣的诺亚只是想碰碰运气。 母亲海莉不知道儿子的意图,但又觉得以前仿佛也听到过同样的呼唤声,于是便自顾自站在食槽边吃草,连多看一眼的闲心都欠奉。倒是住在隔壁圈舍的几头大象忽然出现在树林边缘,张望了好一会儿——对它们来说,诺亚发出的无意义的声音一定很像尚未开始学说话的孩子的怪叫。 虽然不抱有什么期待,命运还是垂怜了他。 呼唤声抛出去不久,远方就传来了熟悉的音符。 和他自己发出的牙牙学语声不同,安澜的呼唤声非常低沉,非常稳定,也非常有辨识度。那起伏的嗡鸣就像是心跳一样,不断地舒张,不断地收缩,流淌过十数公里,带来另一个人的体温,于是他顺从心意,再次呼唤了对方。 这天以后,大象电台就从负担变成了享受。 每一头非洲象在电台里的发言都带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印记,为了避免被同类认为是两个“怪胎”,从而遭到排挤,安澜和诺亚并没有用嗡鸣出密码的方式进行交流,而是老老实实地进行着影像的传输——准确地来说,是单方面的传输。 安澜总会把自己碰到的好事、坏事一股脑地往电台里塞,风和大地带来的震动声从早到晚都不会停歇,如果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应,她就会停止讲述,转而用那像心跳一样的呼唤声加以催促。 大象的歌就是共鸣的歌,对这种场景化的语言,诺亚没有经历过,只好连蒙带猜,学习进度极为缓慢,但他至少能准确理解对方的心情。 大多数时候,电台那头传来的是愉悦,这种愉悦相当粗浅,程度基本上等同于做金刚鹦鹉时吃到了几颗美味的坚果,做灰狼时天降大雨坑里冲出了埋下去太久连自己都已经忘掉的猎物残骸;少部分时候,电台那头传来的是对其他小象的同情和怜悯;极少的时候,电台那头传来的是愤怒。 然后某天,诺亚从电台中听到了狂喜。 那不受控制的情绪只奔涌了短短数分钟,但他仍然第一时间意识到了正在发生的事——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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