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9节 (第4/4页)
如何,多半让人觉她浮夸,真正应对之策,是在课试之上见分晓。 宴上,温廷凉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嘲谑奚落几句,温廷猷和善灵敏,处处维护着他,其他房的孙辈们则是静观风浪起。 温廷舜坐在他身前,跟块活生生的冰坨似的,不过,他为人处世一般皆是这般,倒无人觉察出异况。 宴过三巡,温老太爷发话了:“廷舜,各房之中属你学得最快,得暇时,便监督你长兄的课业罢。” 温青松对温廷安今日在族学里的表现,还算满意,他遣长贵去族学打听了一阵子,吕鼋这回居然没说烂泥扶不上墙,只道了句:“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这令温青松颇为意外,吕鼋治学严苛持慎,素来极少夸人,今儿居然能听着他道出这般言辞,居然还是形容温廷安的。 温青松大喜,但又怕温廷安半途而废,遂是命温廷舜监督其课业。 温廷舜眼下对她有些相看两厌,温廷安与他同处同一屋檐,亦是有些不大情愿,但祖父之命难违,二人只能默默地从了,长贵和墩子已然在西跨院拾掇了一座书屋出来,洒扫庭除后,供他们二人学读。 错金戗漆的乌案之上,供着数盏酥油长明烛,供着暖香,一张竹簟枕席之上铺有两张矮木桌榻,应当是两人的进学之地了。 温廷安见温廷舜执刀割席,她忙劝阻道:“二弟,倒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不若放一碗水,在簟席中间位置罢,谁也不能越界。” 温廷舜冷淡地扫她一眼,袖着手,温廷安只得讪讪地后撤数步,只听他寒声问:“若是长兄越界了,该当如何?” 温廷安没料到他锱铢必较至此,忖度了片刻,道:“若是为兄越界,让你打两拳可好?若是你越界,为兄就让你一拳,只打你一拳。” “……”温廷舜冷哂一声,懒得再说什么,自顾自儿地端坐在右侧的桌榻上习学去了,全然不搭理她。 温廷安也没再自讨没趣,当下吩咐檀红端了一盆热水入内,置在了枕席之中,檀红纳罕地看着这一情状,心想大少爷和二少爷关系真的不太好。 律学的课业并不算难,温廷安全神贯注地学完,已经迫近子夜的光景了,她还要习字,但晌午习剑之时,拉弓过度,指腹之处皆是薄红拉伤,她捻着墨笔,腕部虽稳,但指根总是止不住地颤栗抽疼,字临摹得不好,只能撕下重摹。 如此五番后,温廷舜倏然起身,走至她近前,温廷安看着他,仿佛捉到了他的把柄:“你冠冕堂皇地越界,过来,让为兄赏你一拳!” 温廷舜容色毫无波澜,从袖囊里摸出了一瓶药膏,不轻不重地搁在她桌案上,话辞冷得可以冻出冰渣子:“拿着。” 温廷安一脸小人得志之色,变得有些怔忪,烛火摇红,倒映着少年笔直的身影,她纤细的身影,被这一道极有压迫感的身影包围,仿佛被请入彀中的猎物,停滞了动弹。 第12章 温廷安捻着药膏,跟着起身,感激涕零道:“二弟,你待为兄真好,我以为坦诚一切,你虽不会为外人道也,但至少心生鄙夷与恹嫌,没想到你胸襟博大,为兄真是感激涕……” “晨早收你五两银子,今次还清了。”温廷舜阻断她的话,眸色疏旷且凌冽,一字一顿道,“少自作多情。” 没想着他还记着这一茬,温廷安颇感意外,她以为他城府深沉,人情薄冷淡漠,没想到心思还能如此细腻如发。 温廷舜扶着轮椅的轮毂,徐缓返身,利落地拾掇了桌榻,本欲拂袍而去,但想起了些事,蓦地回望她一眼,顿步不语。 温廷安借着烛火,用药膏匀抹在手指上,此则西域出产的芙蓉膏,膏物薄凉温软,不多时,她手上的薄伤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搦墨摹书时,也不再感到疼痛,她甚感揄扬,潜心凝气,摹了约莫半个时辰。 一抬眼,没料到,温廷舜仍在院门的低槛处候着,隐隐透着夜色的绛蓝天幕之下,少年眼神幽黯未明,温廷安一面抻一下懒腰,一面打了个哈欠,笑道:“为兄知晓二弟心疼,但为兄的手伤已经不打紧了。” “你没有道实话。”他看了她一眼,猝然道出这般一句话,“在傍午的马车上。” 温廷安觳觫一滞,莫非这厢仍在质疑她不是个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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