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晴(二) (第2/3页)
出与她问候交流的意愿。 落到对方眼里就是亲生女儿自发的疏离背刺,路起棋直接或间接听到过很多类似“翅膀硬了”“白眼狼”的指责。 这次假期是路老太太嘴硬心软,怕路彤真寡郁出病来,劝她去首都陪住几天。路起棋没拒绝,拿手串和其他礼物过去敲门的时候,竟然隐约看到了对方眼中受宠若惊的诧异。 但这不等同于两人关系向好,她认为把路彤当普通长辈是可以,心理上划归得再亲近些,回忆起一些做法动机也太让人寒心。 “谁知道。”路起棋向后靠上椅背,回答得兴致缺缺,“我无意和任何人维系深刻的爱恨情仇。” “——除了你哦。” 语气一转,她声音变柔软,淋枫糖浆的棉花糖,低头用鼻尖蹭蹭他的,言行合一的亲昵。 四目相对,带各自体温的呼吸也是,路起棋一字字叫他名:“廖希。” “你这个应激反应时不时发作一下,要不要联络我之前做咨询的老师,聊一聊天也可以,他还蛮有名的。” “原来在惦记这个。”他手掌扶在她后脑勺,上前碰一下唇角。 路起棋过去在遥城的咨询师,廖希作为称职的男友,当然要有所了解:业内评价良好,颇具口碑。 只是这提议不太妥当,毕竟两年前逼迫这位资深敬业的心理咨询师呈文又口述,事无巨细泄露一位名为路起棋的病人档案和对话细节——简称“渎职”的要犯,如果还要上门求医,太厚颜无耻。 当事人对此一无所知,这会儿振振有词:“涉及男朋友的身心健康,我超关心好不好。” 廖希想了想,干脆把她抱到腿上坐,窝在颊边咬耳朵:“其实有你就行。” “好会见缝插针。” 他低声笑:“说真话也不让吗。” 路起棋沉默地伸手搂紧他的脖子,没再说话。 偶尔有一些时刻,她投入到某种情绪时不经意对上视线,或是醒来见廖希在枕边看自己,会露出刚刚在门边时那样的表情和眼神。 她一开始只是觉得似曾相识,仿佛很久以前在梦里见过同样的眼睛,但要回忆,又很难具体到细节,只当是他难释的愧意更多,不好她单方面说没关系的,慢慢来。 但久了就回过味来,他在眼前,像个浸湿的、永远不会干燥的伤口,路起棋没办法视若无睹。 一次两人有事分别,路起棋走出几百米远,被路口窜出的摩托车吓跌倒,一点点擦破皮和淤青,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要起身时发现t恤上的别针和牛仔裤破洞勾到一起,解开花了点时间。 很快有人上来搀她,面生但不是好心路人,开口叫她“路小姐”。站直了,隐约听见哪里传来不寻常的声响。 后面知道廖希隔一条路出车祸,是朝她这边过来的时候无视信号灯,倒霉的司机刹车不及,他右腿被撞成骨折。 路起棋事后真的蛮生气,不是玩笑打闹居多那种,检查过程里保持冷脸,对伤者更没施舍眼神和问候,转身就走。 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噼里哐啷的动静,廖希侧身摔下来,电脑连带床头很多杂物洒落一地。 故意的,拐杖就放在床边。 “明明你叫我什么事都以自己人身安全为先。” 她还是挪腿回去,把他以前的原话也还回去。两个人都知道路起棋见弱小,迷你的胆量会膨胀一些,那时候廖希说:不是让你改了,但只有这一点,好不好。 好不好,他像央哄小孩,而不是此刻她复述的语气像风干腊肠硬邦邦。 “喝水会呛,吃饭会噎,走路会崴脚,都是日常小概率的事件,我下次屁股和手着地可能也是准备做breaking,廖希,我们要一起生活很久,放松一点,你这样——”不累吗? 路起棋居高临下地看他,眉心拧紧,没把话说尽。 她再迟钝,长期被寸步不离的安保力度环绕在周,加上枕边人紧绷的状态,藏得再好也总能察觉到一二。 他装没事人,带几分示好的意味:“宝宝,做那个容易骨折,记得戴护具。” 路起棋倒吸一口气——有人完了。 “我知道。”他突然说。 廖希半坐在地的模样好狼狈,仰头巴巴拉她的手,姿态放得低,语气像赌气又像认命。 他说:“我知道,路起棋,我没办法。” 以僵局收场,后面还是慢慢和好,他搭很多台阶过来,保证路起棋可以顺势不知不觉地走下去。 没办法,她也没办法。 人总有无解的时期和情绪。路起棋也有,被旁人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刺痛,全宇宙都惹到她。 廖希时有承载她莫名发难。 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可不可以别问。送你这朵花好不好。不好。两朵好不好。不好。不送呢。也不好。 倾向自厌自毁的瞬间也不少,男孩子的花无法消愁,男孩子的花容月貌同样无法。那时“死”字还没成为谶言晦词,路起棋事后在床上恹恹地哭完,又发狠话说一起死。 人要怎么把另一个人占为己有,她钻牛角尖到底,总不能真啖肉饮血。 如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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