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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这么表面的东西,而是你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态去习武的。」 什么样的心态? 自小习武总是外公教,我就学。 关于习武的心态跟目的我从没想过。 「我习武是为了保护,保护我身边的人,保护我自己,保护我所能保护的东西,所以我习武贯彻一个「破」字,唯有击破击倒眼前的高墙,我才能保护周遭的一切。如果你连自己的信念都不清楚,也难怪你会如此迷茫了。」 还没等我想清楚,赵温柔半推半拉的将我带到练习场。 我们站在第一次交手的那片擂台上,她丢给我一根练习用的长棍,自己则拿了花枪。 这次没有等我会意过来,她直接进攻过来。 比第一次还要凌厉,还要刁鑽,还要有气势,犹如猛虎扑进,每一下都让我感到沉重,感到惊恐。 没出十招,她一挑弹开我手中长棍,一抢抵着我的喉头。 「当你想清楚你所追求的是什么,你的每一招,每一式才会有其意义,不然只是教科书上的笔划罢了。当你知道自己所追求的为何,那一刻,你的迷茫也会消除的。」 留我一个人在擂台上,赵温柔转身离去。 习武的理由吗? 我所追求的? 过去以为只要好好了解外公所教导我的一切。 廷亦教会了我自由。 霏霏让我了解信任与重视。 赵温柔他们则告诉我,人与人相处的快乐。 我想当的是什么样的人?走的,是什么样的道路? 这一路走来,我始终当着别人的影子,直到赵温柔一棒打醒我,我想做什么样的人。 外公说武是保护的手段,但他表现出来的是以武会友。 父亲推广着武术,让武术成为日常的一部分。 赵温柔所憧憬的是保护一切,破除障碍的武术。 我追求的又是什么? 我想要的是什么? 保护?推广?破除?认同? 好像对了,却又不对。 习武这条路上那股若有似无的违和感不断扩大,如同巨响的回音般一直回响在耳边。 我最初为什么学棍? 记忆飞梭到那个破旧的道场后院,还小的我不过四五岁,拿着棍的身躯显得那么娇小,那时的我怎么了? 哭。 是的,我在哭,哭着习武的辛苦,哭着心酸,哭着无奈。 外公在一旁看着,看着从我眼眶不断滑下的泪珠,不断皱起的脸庞。 「孝仁,为什么要习武?」 外公的声音有点无奈,却十分温和,不带一点严厉与逼迫。 为什么要习武?不是外公要我习武的吗? 脑海里突然出现一段稚气的语音,与那娇小的我十分符合的声音,说「因为我不想再让别人离开我了。」 这段话像是从我脑海里炸裂开来般,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不是外公逼我,是我自己要习武。 妈死的时候,我告诉外公我要习武,外公对我说,我比谁都善良,所以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武术不可能不伤害人,只能保护人。 我却大声的说我要让武术不能再伤害别人。 所以我不让人知道我会武术。 所以我开始变的木訥,将情绪通通隐藏在不多话的假面后头。 直到遇到廷亦我才逐渐接受这么个人挖掘我的真实感情。 所以我不能接受他的背叛。 对我所信任的他的背叛,背叛成我所不认识的另一个人。 但着违背了我埋在心中的信念,埋在好深好深地方的情绪。 所以我才出现那种慌张感,是我自己造成的,不是廷亦,不是霏霏,更不是阿呆,而是我自己。 所有的不安与负面情绪都是我给自己的。 廷亦没有背叛我。 是我,我背叛了自己心中的那股信念。 以仁为武的信念。 当我终于想通时,我立刻弹了起来,想跟人分享现在的情绪,这种欣喜若狂的情绪。 若要贯彻我的信念,便不能再压抑自己,或是说,我根本不需要压抑,因为我本来就不擅长压抑。 当我跑出门口时,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响。 「你跑这么快是准备去参加马拉松吗?会吵到人的知道不?」 我回头,给那发声者一个大大的拥抱,令我意外的是,她竟然回抱住我,没有将我的手折下来。 「明晚你请啊,市区也有不少吃的,每晚去逛也逛的熟门熟路了吧。」 没正面回答她,我只是不断的点头。 似乎被我感染,她终于也笑出了声,那是我第一次看她笑,发自内心的大笑。 虽然她依旧穿着运动裤配短袖上衣,依然戴着那付大镜片眼镜,并且还是有下一刻会把我的手拆下来的可能性在。 但她的笑容好可爱,可爱到我又抱紧了一点。 *过两秒我的手就被折了,因为太靠近她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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