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夏日 (第2/2页)
“拉钩。” “拉就拉。” 谈话有了一个良好的结果,但这只是迟越的第一步而已。 谢雨宁还每天憨憨地喊他,“你不来做作业吗?” 迟越探头往她屋里看,村里好几个小孩也放假了,叽叽喳喳地围着一张桌子,摊着作业本也不知道写了几个字,“我才不来。” “雨宁姐姐,壮壮把我的铅笔弄断了。” “我没有,是她先划到我的。” “姐姐,我的橡皮找不到了。” 一屋子的小麻雀,谢雨宁作为所有人的姐姐头都大了,“阿越——” 拉长了调子分明就是向他求救了。 迟越推着自行车,“我得去店里帮忙,今天要搬新仓库。” 迟家阿叔阿婶一开始是开杂货铺的,干了好多年,终于成了小镇上第一家有冷藏柜和牛奶保鲜柜的超市。 “可是——”我真的搞不定这么多孩子,她扒着自行车后座,“你把我也带走吧。” “你可是大姐姐,以后还要当大领导呢。” 谢雨宁扒着他衣袖,“不准走,先帮我摆平他们。” “嗨呀,大领导怎么只会使唤我。” “这叫知人善用。” 迟越只能先冷下脸,“够不够凶?” “有点过了。”谢雨宁戳着他的脸颊,“这儿放松,来一点儿似笑非笑,简直完美。” 迟越只觉得她的手好软,捏得他脸颊好痒,垂下眼就能看见她扑闪扑闪的睫毛,她毫无防备地仰着头,目光是那样的澄净,双唇富有肉感,还总是无意识地咬着下唇,松开时唇肉微微弹动,一定很好亲。 很好,迟越深呼吸,今晚做梦又有新素材了。 做了这么久的准备工作,一转头的时候迟越就笑开了,姐姐摸了他这么久,他怎么可能板得起脸来呢。 “乖乖坐好,不要惹我姐姐生气。”迟越说,“谁表现好,我就给谁带棒冰吃。” 对付小孩子就是糖衣炮弹最有用。 迟越跨上自行车,谢雨宁站在门前树荫下,挥手,“拜拜。” “姐姐。” “嗯?” 一阵微风吹过,老槐树上的小花屑飘落,迟越的手掌覆盖在她眼前,怕风沙入眼。 手掌之下,是她小巧挺立的鼻尖,又在偷偷咬唇,唇上都泛着微微水色。 “你想吃什么雪糕。” “奶油味儿的!” 迟越精心挑选了一袋子的雪糕,他爸,“你、你要干活抵、抵债。” 这话一说,迟越又往袋子里塞两支最贵的,“行。” 谢雨宁含着冰冰凉凉的雪糕,奶油味儿充斥着口腔,迟越双臂交迭,趴在桌前耐心地看着她一口一口,舌尖勾着融化的粘稠液体,猫儿一样地舔食着。 “给我尝一口。” “只能一小口。” 迟越微微抿了抿,舌尖却围着它的尖端舔了一圈。 算间接接吻了吧。 “再来一口。” “我都没得吃啦。” “求求你嘛。” “求我也没用。” “姐姐——” 谢雨宁还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们从小就如此亲密,可以喝同一杯水,可以用同一双筷子,吃同一根雪糕当然没问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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