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相亲之旅 (第1/5页)
连接土尔扈特、和硕特两个蒙古部落的克尔古提大峡谷,是整个中天山当中,榆树生长最多的地方。大片大片的百年老榆树,干粗根壮、枝繁叶茂;既倾诉着岁月的沧桑,也昭示着生命的顽强。 斯日古楞家所在的克尔古提村,就坐落在峡谷中部,最茂密的那一片榆树林中。 自从参加完“七个星之战”的大对决归来后,斯日古楞就陷入了失去唯一的亲外甥——孟和的痛苦思念当中。他把孟和那把蒙古弯刀,带到了家中;又用红线将手柄密密地缠绕了一遍,配上刀鞘,挂在了蒙古包门口内侧的顶端。 每次凝视英雄留下的遗物,追忆的不光是刀光剑影、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孟和勇猛杀敌的威武形象;也在重温孟和留下的那首气壮山河的《天山牧歌》。那浑厚雄壮的歌声,既是对侵略者的宣言;更是英雄部落威武不屈的心声! 由于这件事和七月份那次大洪水的影响,前去博斯腾湖南岸的呼都克苏木,给儿子苏博泰定亲的事,被耽误了下来…… 立冬的前两天。斯日古楞打听到,呼都克苏木仍被阻隔在博斯腾湖南岸,而且撤进了库鲁克山里,生存状况堪忧!他觉得不能再等了,这时候应该去看看,最好能尽力帮他们一下。 他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彩礼;又让儿子苏博泰,带上了孟和的那把蒙古弯刀。父子俩连夜出发了……这对于苏博泰来讲,应该算是相亲之旅,因为还没有同女方云朵见上一面;而对于斯日古楞来讲,这就是定亲之旅,因为他已经替儿子决定了这门婚事、不能改变。 第二天早晨,斯日古楞父子,就已经穿越侵略军设在博斯腾湖北岸的两道封锁线,沿着敌军防备相对松懈的东岸,到达了东岸与南岸的交汇口——沙梁湾。 从沙梁湾再沿南岸向西前行三十多公里,就离库鲁克山北侧的逍遥谷不远了,逍遥谷是进出库鲁克山的唯一通道。 斯日古楞判断,敌军监控、巡查的重点,应该是南岸湖边和逍遥谷山口。因此,就决定前行到沙梁湾的东南角,从沙梁湾尽头的突出部,穿越沙漠丘陵,直接到达库鲁克山边,然后再沿山边逐渐接近逍遥谷山口…… 这时间,博斯腾湖(别称:西海)岸边,已是落木萧萧、寒意正浓。湖边四周绵延数百公里、铺天盖地的芦苇荡,已经完全褪去风光了大半年的深绿色,披上了抵挡严寒的金黄色外衣。相伴而生的冠状红柳,则别具一格、傲然挺立,酱红色的身躯显得更加鲜艳夺目。 横亘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和博斯腾湖之间的库鲁克山,一边用伟岸的身躯拦挡着大沙漠的冲动、一边又奋力托举着天边涌来的西海之水,千万年不曾松懈! 这个全中国最大的内陆淡水湖,既是通天之河——开都河的归宿之地;又是沙漠母亲之河——孔雀河的发源之地。钟灵毓秀、物华天宝,滋养着万物生灵和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无数各族民众。 自从侵略者的铁蹄,践踏了博斯腾湖的四周。祖祖辈辈在此谋生的人们,被迫远走异域、漂泊天涯。以往的鱼米之乡,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勃勃生机,处处显得破败不堪! 当斯日古楞父子俩艰难穿过高山与湖泊之间的丘陵地带,沿山边到达库鲁克山的逍遥谷山口时,正好撞见在山口巡视的呼都克苏木骁骑校——那仁昆都。 那仁昆都曾在“那达慕”集会上,与斯日古楞见过几面。对斯日古楞的摔跤、骑术、箭术,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期而遇,自然是喜不自胜! 加上这几个月被敌军封锁在库鲁克山里,根本见不到熟悉的人影,心中是无比的郁闷!这次见到自己人到来,真有点乐不可支,比捡了个金元宝还要兴奋! 他赶紧带着这父子俩,穿过逍遥谷、查汗峡谷,来到了本苏木的临时避难地——凤凰台;直接领到了十户长诺尔布的家中…… 其实,从入秋开始,佐领奥日新、骁骑校那仁,就已经几次尝试着带领本苏木的人马,去与部落的主力人马会合;然后转进部落的核心集结地——包尔图山。但因侵略军提前封锁了东岸和西岸的所有通道,计划都没能实现。 而没能突破封锁、与主力会合的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大家都不忍心舍弃牧民们赖以为生的牛羊畜群。 因此,奥日新和那仁决定,将本苏木的全部人马、畜群,暂时转移安顿到库鲁克山内。等待冬天博斯腾湖封冻后,再瞅机会从结冰的湖面通道,向包尔图山转移。 两个月前,从北岸的包尔图山,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阿古柏派去扫荡和硕特蒙古部落的云努斯侧卫军团,五个骑兵团和英国雇佣军的炮兵分队。在那音克大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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