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 (第1/2页)
“哎,你慢点跑!” “啧啧,我的好姐姐,这才逛了半晌,我看你该练练体喽!”在前面奔跑的姑娘嘴上嫌弃着,脚步却停了下来。 后头慢吞吞走着的姑娘笑道:“咱们可不兴体修那一套,你又不是不知道。” 前头的姑娘打趣道:“可不是嘛,你们狐狸抛个媚眼,就能哄得一群人围上来献殷勤呢。” “那是魅术,可不是迷个人那么简单,这次回祖地,我才晓得这东西的厉害,习得大成者,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操控人呢。” 前边的姑娘赞了声“不错”,又道:“好秋水,从前咱俩都被喊小废物,阿娘去后,你悟了天赋,又受了传承,可不就只剩我一人担这名号了。” 秋水哈哈一笑,说:“有你那亲姐在,谁敢当面笑话你,再说了,姚玉照,你这称号怎么来的你门清不是?你说你,但凡上点心,跟你姐学个一招半式的,对付那些个嚼舌根的可不是轻而易举。” 姚玉照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我就是条咸鱼,晒得直挺挺的,起不来了。反正有我阿姐在,我什么都不怕。” “你啊你,这是要一辈子守着姚兰青啊。可她要是有道侣了,你怎么办呢?” 姚玉照沉默了,要是姐姐……那人是不是就会慢慢占满姐姐的心,取代她这个妹妹……要是他也觉得她的废物名声拖累了姐姐,他会不会要姐姐离开她? 她脑子里已经开始假想那莫须有的男人吹着姐姐的枕头风,将她扫地出门的画面了。 从此她一人流落街头,而他二人卿卿我我,思及此,她心中刮起了秋风,萧瑟悲戚。 秋水见她垂头不语,还以为她是想起了从前—— 那年,清河镇爆发瘟疫,她养父母双双离世,整个小镇也空无一人。六岁的孩童,饿得到处流浪觅食。 她循着烤肉味找到狐狸洞时,秋水就在秋娘身后悄悄打量她。 到现在,秋水还清楚地记得,初见时她叫花子般的模样——头发蓬乱,身穿泥衣,臂上布满伤痕,整个人就像具只裹了皮的白骨。 可怜的小家伙!幸亏秋娘愿意做她母亲,后来又被亲姊找到,如今也平平安安过了八年。 秋水忙快走两步上前,拍着她肩膀道:“你别难过,我可没说她有了道侣就会跟你分开,只是她身边多个人,就没法时时刻刻看顾你了,你得有自保的能力呀。” 她顿了顿,又道:“再说了,姚兰青拿你当命根子,你还不信她吗。” 一番安慰之下,姚玉照总算清空了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坚定地相信姐姐绝不会被个臭男人迷了眼。 她嗔怪道:“都怨你,好端端的,说那些没影的事做什么,今儿花朝节,咱们可是来寻欢作乐的。” 二人互相打趣着,一路说说笑笑进了桃园。 满园都是精心培育的垂枝碧桃,每年只在花朝节时对外开放。游人已三三两两坐卧于桃林下,或谈天说地,或低唱浅斟,或挥毫落纸。 桃林中设一高台,花朝这日,从早到晚,戏曲、歌舞不断,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二人并非凡人,目力极佳,便寻了一处远离游人的僻静处赏舞。 台上胡姬舞姿热烈奔放,飞旋间绯红舞裙如桃花盛放,真是“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看得二人不住叫好。 “瞧瞧,这眼神,这身段,狐女我都自愧不如。”秋水边说着,边转脸朝姚玉照抛了个媚眼,问她:“想不想看我跳这舞?” 她挑了挑眉,这厮舞瘾又犯了。 没等她回话,秋水就舞了起来,她日常穿的裙衫轻透飘逸,无需换衣。 她的确有着倾倒众生的魅力,满园桃花也比不过她光艳照人,远处的游人都不看台上,只朝这儿瞻望。 美人于美景中翩跹而舞,实在是赏心悦目,可是——美人啊,你旋着旋着,怎么气势汹汹地越凑越近了? 姚玉照拍了拍她的腿,提醒道:“方才胡姬可是一直在一个地方呢,你忘了?” “你见我跳舞,怎么不叫好了?给胡姬捧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秋水俯下身捏揉她的脸,又向她腰侧挠去,直把人放倒在草地上。 “说,我舞得好还是胡姬舞得好?” “哎,住、住手,又来这招,痒、痒死我了!” “快说!” “你别、别挠了,我就说。” 秋水收回了手。 “还不是你舞得太好,我看得魂都飞你那去了,身体自然反应不上来嘛。” 话音刚落,姚玉照双手便袭向她腰间。 “哈,以牙还牙!” 二人滚作一团,正玩闹着,却听得耳边一声接一声的鸣叫,桃花瓣簌簌落到身上。 姚玉照认得这叫声,她朝树上望去,果然瞧见了那只姚兰青养的鹤。 那鹤在枝条上跳来跳去,害得那桃花都要掉秃了。想必这桃树要是成精,定会拿枝条当鞭子,狠狠抽它一抽。 那厮见她发现了自己,赶紧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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