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船若烧,我爹岂不沦为襄樊笑柄? (第2/4页)
晨光稍稍透进来,张仲景的两名弟子杜度与韦汛经过了一夜的奋战,总算,两人将《唐本草》悉数背下来了。 此刻,两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 韦汛年龄小,精神头儿旺,已经再度拿起《肘后备急方》,杜度却有些扛不住的感觉。 其实,他的年纪也不大,但…他与韦汛的最大差别在于,心里压力。 他没有办法做到韦汛那样的天真,那样的义无反顾。 他太纠结了。 说起来,杜度比韦汛年龄大五岁,阅历也更丰富一点。 他自诩已经识破了那关四公子的诡计。 这位“恶公子”哪里是用他们师兄弟打赌啊… 分明就是…就是要废了他们的医术。 试想一下,如今他俩跟随张仲景学艺,脑海中记着的药剂方剂、医学理论也不过才几百条。 如今,却骤然被这么万条“无用”、“未曾检验过”的方剂涌入,那势必与原本的那“经过恩师检验”的方剂产生了巨大的冲突。 短时间内,或许还能分清楚。 可…时间久了,乃至于未来行医问诊时,哪里还能分得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哪个是经过检验的,哪个是没有经过检验的。 这就相当于,他这一生,再难像师傅一样,本着一颗纯粹的心去提壶济世了。 可… 可若是不背,又出不得这该死的牢狱。 师傅如此病症…又还能坚持多少时日呢? 这关四公子何其阴险,然…他的一句话,说的却再透彻不过。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每每想到此处,杜度就会咬咬切齿… 恨不得将这位“关四公子”碎尸万段,也正如此,他的压力要远比韦汛大太多了。 他感觉…他的脑袋,就要被那莫大的压力塞满,就快要裂开了。 倒是张飞,作为监考官,早就坐在主审的位置上,脚翘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鼾声如雷! 关麟拜托他的事儿,就是盯着眼前这俩年轻的医者。 隔三差五的给他们提提神儿,让他们保持高度的注意力。 学子嘛,有几个读书的时候能不分心的? 莫说是学子了,就是作者码字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去刷会儿小破站,刷会儿抖音。 但是为啥作者每天还是能码这么多字呢? 就一个字——穷! 穷,使得作者废寝忘食,不知疲倦。 其实,关麟想多了。 在古代…“穷”字的威力,比起“孝”字来,可差得远了。 大汉以“孝”治天下,“孝”这个字已经根深蒂固的埋藏在每一个汉人的骨髓与经验世界里。 哪里需要张飞给他们提神儿啊? 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足以逼着杜度与韦汛,义无反顾的往死里背。 呼。 杜度长长的吁出口气,他斜睨了一眼一旁的师弟韦汛,心头暗道: ——『师弟啊师弟,你现在还在天真的背诵,却尤未意识到,背下这些后的严重后果啊…』 “唉”的一声长长的叹出口气,杜度不敢点破,甚至不敢与师弟交谈。 他怕师弟的心态崩了呀! 当即,杜度强忍着困意,再度拿出一本,这次拿的是放在最醒目位置的《千金方》。 刚刚打开《千金方》,一行小字跃然眼前。 ——五脏六腑为纲,寒热虚实为目! 嘶…只这么一句,就吸引住住了他。 “这…” 杜度不仅失声…不仅额头冷汗直流。 诚如官渡之战时,曹操听陈琳撰写的那一篇《讨贼檄文》,第一句话就被深深的吸引了。 ——“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 文学与医学,在一定程度上是相通的。 诚如曹操会被陈琳的文字功底所吸引,杜度则是一下子就被这《千金方》所吸引。 ——“人安身的根本,在于饮食;要疗疾见效快,就得凭药物。” ——“不知饮食之宜者,不足以长生;不明药物禁忌者,无法根除病痛。” 读到《千金方》中“绪论”部分的这两句,杜度像是刹那间被震住了。 区别于方才背诵的《唐本草》中,只是记载了一系列生僻的药物。 对每位药物的性味、产地、采收、功用和主治都作了详细介绍。 这些药物,大多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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